張揚道:“要什麼結果?房子被他們燒了,何雨濛被燒成灰了,她可是美籍華人,你們如果不好好處理,是要造成極其惡劣的國際影響的,這不用我提醒你吧。”

邱洪喜賠著笑,他低聲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屍體,張揚同志,你還是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事情還是不要鬧大的好。”

“胡鬧!”秦鴻江拍案怒起,指著秦振堂的鼻子罵道:“混賬東西,誰讓你去抓人的?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有什麼權力抓人?”

秦家子女對父親從小都是敬畏的,秦振堂垂下頭,低聲道:“爸,我收到可靠情報,何雨濛就是秦萌萌……”

秦鴻江怒吼道:“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我們秦家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起他們的名字?”

秦振堂鼓足勇氣道:“爸,她不是我們秦家人,我們秦家撫養了她,可是她非但不懂得報恩,反而殺死了我大哥,我要為大哥報仇……”

啪!秦鴻江甩手給了秦振堂一記狠狠的耳光,這巴掌打在秦振堂仍然高腫的面頰上,打得他好不疼痛。

秦鴻江氣得渾身發抖:“混賬東西,你胡說什麼?”

秦振堂昂起頭,無畏地望著父親:“我沒有胡說,從她殺害大哥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當她是秦家人!”

秦鴻江咬牙切齒大吼道:“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這混蛋!”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常玉潔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尖聲道:“老頭子,你幹什麼?你發什麼瘋?”

秦鴻江冷哼了一聲。

常玉潔走了過去,手在背後擺了擺手示意兩個兒子離開這裡,等他們走後掩上房門,常玉潔方才來到秦鴻江的身邊,眼圈發紅道:“我知道你疼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是她殺死了我們的親生兒子……”

秦鴻江怒視常玉潔道:“你生的好兒子,你也不想想那畜生做過什麼!”

常玉潔道:“無論他做了什麼,可是罪不至死啊!”

秦鴻江恨恨點了點頭:“罪不至死?身為大哥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徑,你居然跟我說他罪不至死?死了就死了,還有什麼好說?”

常玉潔咬了咬嘴唇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沒理由她殺了我們的兒子卻要逍遙法外。”

秦鴻江痛苦地閉上雙目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殺了她,小歡呢?就算你不再承認她是你的女兒,可是你無法否認她是小歡的母親,玉潔,隨她去吧,振東是自做孽不可活,小歡是無辜的,她要是死了,還有誰去照顧這可憐的孩子。”

常玉潔道:“小歡還有我們!”

秦鴻江道:“為什麼你始終放不下這件事?有些事終究還是要放下的。”

“我放不下,每當我想到我枉死的兒子,我的心頭就在滴血,我要讓她受到法律的懲罰。”

秦鴻江睜開雙目,望著妻子道:“讓她受到法律的懲罰?難道你真的有勇氣去面對現實?如果她在法庭上說出事實,說出所有的一切,你以為輿論會站在我們的一邊還是她的一邊?”

常玉潔道:“她不會說……”

秦鴻江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是要你放過她,而是要你放過自己。”

常玉潔冷冷道:“我放不下!她一天不死,我就寢食難安!”

張揚離開綠野王庭後,先返回了駐京辦,他沒有去八卦門找秦萌萌,現在肯定有人在盯他的梢,他可不想冒著暴露秦萌萌行藏的風險,來到清江大酒店,看到大門外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馬上認出那是黑寡婦邵明妃的車,張大官人實在沒心情跟這個女人打交道,轉身想出去躲避,卻沒成想邵明妃已經看見了他,遠遠道:“張書記,您幹嘛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