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直接交給了他的孫子安達文,在香港又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因為這件事死去的人數以百計。”

張揚是親歷那場喋血事件的人,他低聲道:“那件事是安家老五安德恆幹得。”

祁山道:“安德恆在安達文掌權之後神秘失蹤了,外界都說他死了,可是誰也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屍體。”他轉向張揚道:“你說如果這個人仍然活著,他會不會要把安家連根剷除才能平歇心頭之恨?”

張揚緩緩將酒杯放下,然後掏出那張袁芬奇親筆繪畫的頭像放在了茶几上。

祁山的目光落在那張畫像上,內心咯噔一下,他本以為這件事做得萬無一失,卻想不到仍然百密一疏,張揚拿出的這張畫像分明是龐青山,這張畫像畫得真是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大家的手筆,祁山對於藝術還是有些鑑賞能力的,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想透了其中的原因,龐青山昨晚行動的時候,一定被人看到了,而那個人恰恰還是一位丹青聖手,牢牢記住了龐青山的樣子,將他的頭像畫了出來。

祁山拿起那張畫像很仔細地看,在張揚面前如果說自己不認識畫像上的人反而落了下乘,祁山瞭解張揚,張揚向來將義氣和感情看得很重,即便是他們始終稱不上肝膽相照的朋友,但是自己曾經多次幫助過他,張揚對自己不會絕情。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什麼,不過目前好像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就算他有證據,有件事祁山能夠斷定,張揚沒有將他所知道的這些線索告訴警方,不然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應該是警察才對。

祁山道:“這不是老龐嗎?畫得可真像,張揚,這張畫像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張揚微笑望著祁山,雖然他們認識了很久,可張揚還是佩服祁山的鎮定功夫,在這種狀況下居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以張大官人的境界,居然聽不到他的心跳和呼吸發生任何的變化,這就證明祁山的心態超人一等。張揚道:“畫家村!”是實話,但是張揚不可能告訴他繪畫的人是誰。

祁山道:“畫得真好。”他拿著那幅畫像很認真地鑑賞著。

張揚道:“畫虎畫皮難畫骨,這幅畫最難得的是不但把外貌給畫得很像,而且將神態也準確地抓住了。”

祁山微笑道:“你好像只跟我去老龐那裡吃過一頓飯,這樣就能把他記得這麼清楚?”他心中卻明白張揚那句話的下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張揚應該已經推測到自己和安德淵的死有著直接的關係,所以他才會登門造訪。

張揚意味深長道:“有些人,只要看上一眼,我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知道他做過什麼。”

祁山點了點頭,毫無懼色地望著張揚的眼睛道:“那你看看我,說說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張揚道:“你在想,我究竟從哪裡弄來了這幅頭像?”

祁山微笑點頭。

張揚又道:“畫像剛剛才完成,有人昨晚在畫家村見到了龐青山,所以就把他的樣子畫了下來。”

祁山道:“這對老龐來說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張揚道:“對你也算不上好事,畢竟老龐是你的朋友。”

祁山道:“說起來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張揚道:“同在京城,你說你們沒有見過面,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祁山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揚點了點頭。

祁山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相信公理還是正義?你是不是相信邪不勝正?你是不是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張揚道:“我相信我自己!”

祁山大聲道:“我也一樣!”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彼此都試圖看透對方的內心。

張揚道:“我有原則!”

祁山道:“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