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南慌忙道:“不好意思……”

他抬起頭愕然道:“是你?”文浩南怎麼都沒有想到,和自己迎面相逢的人竟然是祁山。他對祁山並不陌生,當年張揚的妹妹趙靜結婚,文浩南就率領警察把擺酒的慧源賓館查抄了一通,那酒店就是祁山的產業。可以說他和祁山之間並沒有任何愉快的記憶。

祁山身邊也有兩個朋友,他幾乎在同時認出了文浩南,微笑道:“文局,真是巧啊,正應了一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嗬嗬,開個玩笑,應該是 有緣千里來相會。”祁山向文浩南伸出手去。

文浩南卻沒有跟他握手,冷冷道:“在京城還是遵紀守法的好。”

祁山笑道:“來娛樂場所也犯法嗎?文局能來,我們不能來?”他身邊的兩名朋友都笑了起來。

文浩南沒有跟他糾纏的意思,來到傅海潮的車內,傅海潮啟動了引擎,低聲道:“京城的秋天已經開始冷了。”

文浩南笑了笑。心中仍然在默唸著陳安邦的那番話。

傅海潮道:“浩南。剛才安邦的那通醉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事情應該不是他說的那樣。”

文浩南道:“謠言止於智者,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些事輪不到我們去操心。”

傅海潮笑著拍了拍文浩南的肩膀道:“浩南,咱們兩人始終是最投脾氣的!”

文浩南在心底深處並不那麼認為,無論他和傅海潮曾經的關係怎樣,現在已經有一個事實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的父親存在競爭關係,他嘴上雖然說長輩是君子之爭,可是在他的心底對傅海潮還是充滿提防的,人都是自私的,誰不為自己的父親著想?

今晚陳安邦的出現是文浩南意料之外的事情,剛才他的那番醉話,卻讓文浩南深思,他雖然無法證實陳安邦那番話的真實性幾何,但是他最後的那句話的確讓人警醒。

文浩南迴到家裡已經快到午夜,還沒有進入家裡的大門,抬頭就看到父親書房裡面的燈光,經過書房的時候,他放輕了腳步,生怕驚醒了父親,可是門外的動靜仍然被父親聽到。

文國權道:“浩南迴來了!”

文浩南不得已只得停下腳步,他推開虛掩著的房門走了進去,向父親露出一個笑容道:“爸,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文國權道:“睡不著,這麼久沒見你了,心裡有些話想跟你說。”

文浩南笑道:“太晚了,您還是早點休息,我不急著走,咱們明天再聊。”

“就現在!”文國權的語氣非常的堅持。

文浩南只能點了點頭,在門旁的沙發上坐下,這是他所能找到的距離父親最遠的位置。文浩南猜測到今晚父親的話題十有**是和張揚有關,想到了這裡他的內心頓時變得不平靜起來,在他看來,父母對張揚那個乾兒子竟似比自己這個親兒子還要關心的多。

文國權道:“你三十四歲了吧?”

文浩南道:“下個月就是我三十五歲的生日了。”

文國權點了點頭道:“三十而立,應該成家過日子了,男人不成家,始終無法真正長大。”

文浩南道:“您過去不是贊成先立業後成家嗎?”

文國權道:“你和蘇菲也相處了不短的日子了,聽你媽說,你們的感情已經穩定,什麼時候安排一下讓我們兩家人見見面,最好邀請她的父母來京城旅遊,也好把你們的婚期定下來。”

文浩南皺了皺眉頭,沒說同意可也沒說反對,在他心裡並不喜歡父親給自己做出的安排。

文國權意識到了兒子可能存在的牴觸情緒,輕聲道:“你不同意?”

文浩南道:“無所謂,反正早晚都是要見面的。”

文國權道:“你的生活態度怎麼有些消極啊?過去你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