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很難。

陳雪合上面前的史料,輕聲道:“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到學校來找我。”

張大官人嬉皮笑臉道:“你怕別人說我是你的男朋友?那啥,其實我這長相也算不上丟你人吧?”

陳雪道:“鼻子怎麼回事兒?”

張大官人被查薇襲擊過的鼻子仍然有些紅腫,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陳雪這種觀察入微的女孩子一眼就發現了。

張大官人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那啥……我昨兒喝多了不小心撞在了玻璃門上。”聽起來也算得上是一種合理解釋。

陳雪顯然並不關心其中的原因,輕聲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說!”

張大官人求之不得,和這位冷豔校花促膝談心勢必成為諸多學子的眾矢之的,張大官人已經發現圖書館內無數男生妒火中燒的表情,這也是正常人的心理,美女是我們學校的,我們泡不上也不能白白被別人泡走了!

陳雪跟著張揚上了平海駐京辦的那輛黑色賓士車,黑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輕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張揚道:“我昨天見到柳丹晨了!”

陳雪一雙美眸中流露出關切的光芒。

張揚道:“當時我體內蠱毒被她引發,然後在我的後腦處劇痛,宛如針扎錐刺一般。”

陳雪伸出手去,握住張揚的脈門,以內息探尋他的脈相,約莫三分鐘後放開他的手腕,低聲道:“我事先在你體內種下的生死符的確有過發作。如你所說,柳丹晨極有可能是那個在你體內種蠱之人。”

張揚道:“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雪道:“這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方法,她既然能夠在你體內下蠱,我們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她,逼她交出解藥。”

張大官人的目光中閃過不忍之色,對待女性,他始終都是慈悲為懷。

陳雪道:“我雖然用生死符鎮住你體內的蠱毒,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時間拖得越久,對你的身體損傷就越大。越早得到解藥,解除你體內的蠱毒,對你就越有好處。”

張揚道:“我實在是想不透,她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陳雪道:“也許是受人指使,也許是因愛生恨!”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道:“後者根本不可能,我和她壓根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陳雪道:“我陪你去找她!”陳雪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她擔心張揚有所閃失。雖然張揚武功卓絕,但是他此次面臨的並非是光明正大的對手,種種跡象表明,柳丹晨很可能就是在他體內下蠱之人,張揚面對柳丹晨存在著諸多的變數。

雖然暴雨不歇,梨園大劇院內仍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由京劇院當紅花旦柳丹晨擔綱主演的碧弓緣正在上演。

張揚和陳雪兩人也購票來到現場,他們來得稍晚,剩下的位置都是偏遠地方的了。

柳丹晨一旦登上舞臺,就馬上煥發出奪目的光彩,和張揚日前所見到的憔悴消沉判若兩人。唱唸做打,無不顯現出她超人一等的京劇天分,現場叫好之聲不絕於耳,持續兩個小時的演出絕無冷場,結束之時更是掌聲雷動。有感於觀眾的熱情,柳丹晨不得不三次出來謝幕。

化妝間內已經擺滿了鮮花和花籃,柳丹晨對此看都不看,對著鏡子開始卸妝,原本京劇院晚上還有一場慶功宴,柳丹晨沒什麼興趣,她藉口自己有事,率先離開。

柳丹晨從大劇院的小門離開,走上大路,準備打車回家。

張大官人開著賓士車靠了過去,可沒等他來到柳丹晨面前,就看到一輛黑色路虎已經搶先停在了柳丹晨的面前,車門開啟,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捧著一束玫瑰花,滿臉笑容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