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怎麼不說話?”

張揚還沒開口,薛偉童已經搶先道:“他最近一腦門子心思,我看是沒心情說話。”

張揚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最近的薛偉童顯然從低潮期走了出來,又恢復了昔日那個風風火火的樣子。

薛偉童道:“三哥,你怕我說啊,又沒外人。”

徐建基笑著附和道:“是啊,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說!”

張揚嘆了口氣道:“我說哥幾個。我已經夠煩了。別拿我開涮了行嗎?”

周興國為人穩重,他對傅海潮最近和張揚發生的衝突有所耳聞,還以為張揚是因為這件事心煩,輕聲道:“老三,咱們兄弟之間沒什麼不好說的。”

張揚道:“說起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就是京劇院的當紅花旦柳丹晨失蹤了,剛巧那天是我送她回去後發生的。所以現在很多人都懷疑這件事是我幹得,公安機關都給我下達限制令了,要不然我早就拍屁股回濱海了,哪還會留在這裡受氣。”

周興國聽他說得輕鬆,卻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皺了皺眉頭道:“柳丹晨只不過是個唱戲的。什麼人要對付她呢?”

薛偉童道:“三哥,你跟柳丹晨是不是有啥關係啊?”

張大官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對天發誓,我跟她清清白白,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建基一旁笑了起來。

薛偉童也跟著笑道:“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是感覺到你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張揚道:“你這丫頭別老帶著有色眼鏡看我。”

薛偉童道:“誰不知道你跟傅海潮為了柳丹晨鬧得刺刀見紅,你居然說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三哥,你怎麼越來越不實在了呢?”

徐建基之所以一直都沒提起這件事,就是因為其中涉及到周志堅。他打小在京城太子圈中混。當然明白有些敏感問題還是別搬上臺面的好。他們之間雖然有結拜之情,但是涉及到家族利益。就不能不小心處理。周志堅畢竟是周興國的侄子,以徐建基對此人的瞭解,他也不是一個熱血莽夫,能夠堅定站在傅海潮的一邊,應該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周興國緩緩放下酒杯道:“老三,我也聽說了,你和傅海潮為了柳丹晨鬧翻了臉。”

張揚笑道:“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薛偉童道:“好像沒過去吧,柳丹晨現在人都失蹤了,我聽說警方把你列為高度懷疑物件。”

周興國低聲道:“張揚,志堅那小子是不是故意針對你?”

張揚心說你都知道了還問,他笑了笑道:“他是你侄子,我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這句話等於明白地告訴了周興國,對,沒錯,那小子的確不是個東西。

薛偉童憤然道:“那混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咱們怎麼都是他的長輩,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敢針對你就是不給咱們大哥面子。”薛偉童有什麼說什麼,把事情推到了周興國的身上。

周興國笑了笑道:“那小子向來缺根筋,不理他最好,等我見到他一定狠狠訓斥。”

聽話聽音,徐建基雖然沒說話,可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周興國的反應,周興國的這番話還是沒有什麼實質內容,看得出他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張揚表現出相當的大度,笑道:“別提這件事了,咱們兄弟這麼久沒見了,喝酒為主,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來,乾杯。”

中途周興國去洗手間的時候,徐建基跟了出去。

周興國意味深長地看了徐建基一眼:“老二,事情你都知道吧?”

徐建基點了點頭,乾咳了一聲道:“這事兒有點麻煩,傅海潮跟張揚槓上了。”

周興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