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的江城之行足足用去了五天,對濱海方面宣稱有病,其實張揚到任濱海之後經常外出,其中最常的一次去中央黨校輪訓,足足離開了一個月的時間,可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濱海還只是平海集髒亂差於一體的小縣城,可自從保稅區確定落戶濱海,濱海頓時成了眾所矚目的香餑餑,張大官人在這時候病假,讓無數對保稅區抱有意圖的商者撲了個空。

張大官人常說地球少了誰都照轉,可現在的濱海少了他就不行,保稅區的事情除了他說話算數,其他人根本沒有發言權,更何況以縣長許雙奇為代表的這幫人根本是出工不出力,在工作上抱著很強的逆反心理。

張揚也看出這幫人突然間改變了應對策略,從過去的明大明作對,改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當張揚的那輛坐地虎再度出現在濱海行政中心的時候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縣長許雙奇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訊息,他現在變得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來了又怎樣?你愛來不來,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老子眼不見為淨,現在是房門一關,不聞窗外事,落得清靜。

許雙奇的願望是好的,可身在這座大院,想清靜可沒那麼容易,這不,政法委書記周翔又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內。

周翔是常委中危機感最強的一個,自從縣委辦公室主任洪長青出事,他就感覺到越發不妙,洪長青之所以抗爭,原因就是張揚利用傅長征取代了她的位置,周翔相信,洪長青不會是第一個政治鬥爭的犧牲者,下一個很可能就輪到他了。這件事並不難分析,現任書記張揚最親信的幾個人他們都能數出來,其中真正有可能進入濱海常委會的只有程焱東,而程焱東的權力和自己的權力有部分重疊,張揚很可能會在這方面下手。

周翔道:“許縣長,張書記回來了!”

許雙奇的雙目眯成了一條縫,看起來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他從鼻孔中嗯了一聲道:“知道了。”

周翔嘆了口氣道:“這兩天前來詢問投資的商人幾乎要把咱們縣裡的大門給踏平,他倒是落得清靜。”

許雙奇道:“病了!”

周翔笑了,一臉的不相信:“我剛才在外面遇到他了,神采奕奕,不像是有病,倒是像療養剛回來。”

許雙奇道:“他是一把手,做什麼事情不用向咱們報備。”

周翔因為許雙奇冷淡的話而感到有些尷尬,嘆了口氣道:“許縣長,我現在是看不懂了,咱們這濱海究竟是想往哪裡去?”

許雙奇道:“每個人的執政方法都會不同,有人處事穩中求進,有人做事盲動冒進。”

周翔道:“我現在都有些無所適從了。”

許雙奇看了他一眼:“這話從何說起,過去怎樣,現在還是一樣,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

周翔道:“上週日我回北港,湊巧遇到了洪長青。”

許雙奇抬起雙目,又朝周翔的臉上看了一眼:“她的病好了嗎?”自從洪長青設計陷害張揚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沒敢回來上班,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洪長青根本沒病,她只是陰謀敗露,沒臉回來上班。到現在許雙奇都想不明白,這娘們兒那天究竟哪根筋不對?明明演出了一場色誘的好戲,眼看就能夠利用這次機會讓張揚名譽掃地,可她自己居然主動承認了計劃,自己把自己給賣了,以他對洪長青的一貫瞭解,這女人還沒有愚蠢到這個份上啊。

周翔道:“她沒啥病,最近正在忙於調動。”

許雙奇道:“走了也好,發生了那件事,她的確也不方便在這裡繼續工作下去。”

周翔道:“其實我倒蠻同情她的,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會那樣做。”

許雙奇只是笑了笑,他始終認為一個失敗者是不值得被同情的。

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