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瑪格麗特道:“靜芝給了我一些病例,讓我去美國幫忙詢問治療的方法,我找到我的一位醫生朋友,根據她提供的病歷資料,他們診斷出這位患者得了淋巴癌,惡性程度很高,治癒的可能性很低,我當時心裡就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我害怕這些病歷就屬於靜芝自己,我給老頭子打電話,你知道的,他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他對這件事毫無察覺,然後我給你打了電話,你還記得嗎?”

宋懷明道:“記得!當時你追問我靜芝的事情。”

瑪格麗特悽然笑道:“無論我怎樣問,你都守口如瓶,你都說靜芝沒事。”

宋懷明黯然道:“靜芝不想你們知道,她不想你們擔心,就連我也是地震前不久才知道她的真實情況,不久之後·……靜芝在那場地震中遇難·……”

瑪格麗特道:“其實你應該把這件事說出來。”

宋懷明紅著眼睛道:“我答應過靜芝,我要為她保守這個秘密,而且當時的情況,我不想大家以為我在推卸責任!”

瑪格麗特道:“靜芝死後,老東西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在你的身上,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宋懷明含淚道:“媽,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靜芝,是我沒有照顧好枷·……”說到這裡宋懷明壓抑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全都奔湧出來,他竟然泣不成聲。

……”……”……

楚嫣然坐在埋葬爺爺的地方,呆呆望著那棵銀杏樹,夜很黑,風很冷,臉上的淚水早已風乾,楚嫣然抽動了一下鼻子,看到了遠處的那個黑影,雖然看不清是誰,楚嫣然卻猜到那是張揚,聲音有些沙啞道:“出來!”

張揚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他來到楚嫣然的身邊,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裹在楚嫣然的身上,將她的嬌軀抱在懷中。

楚嫣然沒說話,靠在他的懷中默默流淚,哭了好一會兒,方才擦乾眼淚道:“我發現有個未婚夫也不錯,至少有人隨時脫衣服給我披上。”

張揚笑了起來:“其實我一直都在跟著你。”

楚嫣然道:“我和他的爭吵你都聽到了?”

張揚道:“沒有,我躲得遠遠的,沒聽清你們在說什麼。”其實以他的耳力就算是不想聽,那父女倆說得那麼大聲也得鑽進來。

楚嫣然當然不會相信,她輕聲道:“我是不是很過分?”

張揚道:“雖然我說話可能會讓你生氣,可是我還得說一句,我覺著你爸是個好人!”

“這麼肯定?是不是因為他是你的領導?你不敢得罪他?”

張揚道:“有其父必有其女,你這麼好,你爸爸不可能壞到哪裡去!”

楚嫣然道:“我隨我媽!”

張揚笑了:“你媽我沒見過,不過我感覺你身上的很多地方都很像·……”

“別說了!我不想聽!”

張揚道:“李同育那個人我見過,第一次和他的交手是因為他派人去清檯山採訪杜天野和我捲入山民鬥毆的事情,當時陳大爺為了營救杜天野誤傷了一名山民。他派記者去清檯山挑唆山民鬧事。”說起這件事,張揚忽然想起,為什麼李同育會陷害陳崇山,他曾經說過,他的父親曾經是覲遼地委書記,死於文革期間,難道他陷害陳崇山的初衷不僅僅是為了針對杜天野?他的父親和楚鎮南、陳崇山這些人之間是不是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恩怨?

楚嫣然道:“我記得小時候他經常到我家來,我家裡人都不喜歡他,又一次我爺爺發火還打過他。”

張揚道:“就我接觸他的幾件事,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個小人,後來我找關芷晴當形象代言人,他又派記者去搗亂,當場就被我給揍了!”

楚嫣然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她拉住張揚的手臂:“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