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俏雲停好車也趕了過來,她和常海心並不認識,這種時候自然也顧不上相互介紹,朱俏雲道:“先送他去看醫生。”

嵐山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楊洪正帶著專家組也匆匆趕到,常海心的事情他可不敢怠慢。

張揚看到七八名專家帶著四名護士一起擁上來,不由得苦笑道:“我沒事用不上這麼大的陣仗!”

朱俗雲和常海&#o39;。了將張揚摁在輪椅上坐下,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急診

窒。

院長楊洪正得知張揚是槍傷也不禁內心一怔,為了謹慎起見,他讓人馬上報案,這才著手準備為張揚進行手術。

張揚的意識很清醒,他親自在手術責任書上籤了字,向楊洪正道:“楊院,回頭麻醉什麼的全都省了,也不用給我輸血,你只管幫我清創消毒,取出子彈,把斷裂的血管吻合就行了。

楊洪正聽得有些好奇,不禁道:“你學過醫?”

常海心這會兒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她輕聲道:“何止學過,我爸的痛風病就是他治好的。”

楊洪正和常頌的關係十分親密,當然聽說過這件事,他微笑道:“醫者不能自醫,你落在我手上就要乖乖聽我的,必要的手續還是要做的,現在準備進手術室。”

張撿道:“進手術室我沒意見,不過,我還是之前的堅持,一不要

麻醉,二不要輸血,我能承受住!”

楊洪正望著這個倔強的年輕人不禁有些為難,常海心道:“楊叔

叔,你聽他的就是,如果他疼得受不了,再給他上麻醉也不遲。”

楊洪正無奈的搖了搖頭,有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病人。不過楊洪正還是遵從了張揚的意見,沒有麻醉,沒有給張揚輸血,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安排麻醉師在一旁等著,血漿也準備好了,只要術中出現意外,馬上就採取行動。

當天參與手術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刮骨療傷的傳奇重現,張揚著上身躺在那裡,臉上帶著微笑,手術刀切開他的面板和肌肉,這廝仍然沒事人一樣。

楊洪正出於擔心還不時問道:“疼不疼?”

張大官人一臉堅毅道:“對一名員來說,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

楊洪正暗自嘆息,這廝要是在解放前絕對是乾地下黨員的好材料。

小心取出了嵌在張揚肩頭的子彈,將斷裂的血管吻合,子彈擦著張揚的鎖骨打進去,如果再低一點就麻煩了,只怕會傷及肺葉和心臟。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半個多小時楊洪正就完成了最後的縫合,張大官人雖然意志頑強,此時額頭上也佈滿了冷汗。

楊洪正暗暗佩服他的堅強意志,輕聲道:“子彈取出來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以後肩頭可能要落下疤痕了。”

張揚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恢復能力很強,不會留下疤痕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楊洪正走到一邊,向助手外科主任陳義軍道:“留院觀察麼紂、時,子彈留在體內的時間太長,給予抗炎治療,避免術後感染。”

手術室外卻是另一番景象,先是常海龍趕到,然後秦清也來了,她開完常委會後,聽說張揚中槍,什麼事都顧不上了,趕緊來這裡探望情況,不過秦清要比常海心強得多,她很好的定義了自己的角色,自己出現在這裡只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絕不可失去控制,情緒上的波動不可以被別人覺。

秦清向常海心問過張揚的情況,目光落在朱俏雲的身上,她隱約推測到這個氣質不凡的女郎就是朱俏雲,張揚這次受傷十有和她有關,秦清主動來到朱俏雲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嵐山市副市長秦清,也是張副市長的好朋友,謝謝你能把張副市長及時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