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干擾了又怎麼著,擾亂了又怎麼著,他們學校賴著我們的工程款不給,我不起工資,我們的工人沒有飯吃,就快活不下去了!”

張揚的目光聚焦於正前方,一名禿頂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三十多歲年紀,生得高高壯壯,頭頂只有四圈有頭,中心已經光禿禿的,一雙小眼睛說話的時候嘰裡咕嚕亂轉,就不是什麼善類,此人正是教學樓的承建商謝德標。

張揚道:“你誰啊?”

謝德標道:“我叫謝德標,這教學樓宿舍樓的承建商就是我,樓蓋起來了,他們還欠我一百多萬,按照規定,工程款在大樓交付使用的時候就該給了,可從年頭拖到現在小大半年都過去了,他們還是沒錢給,我也得吃飯,我

劉強提醒謝德標道:“謝德標,你怎麼說話呢?這是咱們新來的張市長!”

謝德標道:“市長怎麼了?市長也得講道理,欠債還錢,我找孟宗貴要錢天經地義!”他轉過身道:“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幾十名民工同時附和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張揚冷笑著點了點頭:“謝德標,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是沒道理可講的嗎?”

謝德標道:“凡事都有個理兒,官再大也得講究個理字!”

張揚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帶著你的工人給我撤走!”

“我要是說不呢?”謝德標瞪著倆眼珠子,絲毫沒有把這位副市長放在眼裡。

張揚沒有理會他,目光盯著手錶,場面陷入短暫的僵持之中。

謝德標雖然很蠻橫,可那幫農民工中有人已經害怕了,常言道:民不與官鬥,副市長對普通老百姓而言還是有很大威懾力的。

張揚抬起頭,笑著向謝德標點了點頭,然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眾目睽睽之下,謝德標被打得仰天倒了下去,躺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人事不省。

誰都沒想到這位副市長大人居然該出手時就出手,周圍的農民工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他們向張揚圍了上來。張揚虎目一翻,睥睨之間一股強大的殺氣向周圍彌散而去,嚇得那幫農民工頓時不敢向前,這就是氣場,身在張揚旁邊的劉強明顯感覺到股寒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張揚道:“現在馬上給我離開學校,否則你們參加鬧事的人,全都要被最追究法律責任。”張揚的這句話起到了一些效果,有農民工已經開始離開。

劉強看到謝德標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有些好奇的去探了探謝德標的鼻子。竟然聲息全無,劉強的臉色變了。他又趴在謝德標的胸口上聽了聽,驚聲道:“沒氣了!”

張揚漫不經心道:“哦?沒氣了?”彷彿這件事根本和他無關一樣。,丘

這時候校長孟宗貴狼狽不堪的從辦公室裡出來,聽說謝德標沒氣了,慌忙讓人去衛生室把校醫叫了過來,校醫為謝德標檢查之後,馬上得出了謝德標死安的結論。

一聽說謝德標死了,所有人都退出好遠,那幫農民工更是避之不及,雖然是張揚把謝德標給打死的,可他們也參與了鬧事,今天這件事鬧大了,誰都知道留下來可能會被連累。

劉強苦著臉向張揚道:“張副市長,麻煩了,麻煩了!”

張揚鎮定自若道:“有什麼麻煩的?人是我打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劉強心說當然跟我沒關係,你倒黴了,你麻煩了,副市長又怎麼樣?副市長殺了人一樣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躲到一邊去打電話,還是往公安局打的,依然是報警。不過這次報案的內容是,副市長張揚打死人了。

十五分鐘後,三輛警車呼嘯駛入豐澤一中校園內,豐澤羊公安局的主要人物全部出動,公安局長趙國棟走在最前,刑警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