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這幫老傢伙的能力不容小覷,他們在玩逼宮啊!他心中暗忖,如果自己處理這件事,他會提出意見然後舉手表決。

杜天野並沒有給常委們表決的機會,他緩緩落下茶杯道:“我決定。免除張揚招商辦副主任職務。免除企改辦副主任職務,給予張揚同志黨內警告處分並內部通報,扣發略年全年職務津貼。”

杜天野說完就宣佈散會,細心的常委留意到一件事,杜天野並沒有說張揚的去向問題,也就是說只有免職沒有任命。

杜天野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左援朝快步跟了上來,他低聲道:“杜書記,對小張的處理是不是太重了?”

杜天野道:“不重不足以平民憤!”

左援朝道:“你把他的職務全都給免了,讓他去哪裡?”

杜天野道:“這個惹禍精,放哪兒也不安分,先老老實實反省反省!他的工作安排你看著辦!”

左援朝不禁苦笑,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接下這個差事,嘆了口氣道:“先讓他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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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文望著對面的許嘉勇,表情顯得有些淡漠。

許嘉勇主動伸出手去:“安先生,你好,我是匯通的許嘉勇!”

安達文跟他握了握手:“我知道,你找我來,是不是想跟我談南林寺商業廣場的那塊地?”

許嘉勇笑了笑道:“那塊地皮是喬小姐獨自開發,和我沒有關係。”

安達文有些奇怪,此時侍者送上咖啡,許嘉勇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安達文向咖啡中加了一些糖和奶沫。拿起湯匙輕輕攪拌著。

許嘉勇低聲道:“我是特地來問候安先生的!”

安達文聽出他所指的是自己被打的事情,淡然笑道:“都過去了,一場誤會!”安達文嘴上說得平淡,眼前浮現出張揚當眾給他耳光的場面。內心之中恨到了極點,安達文的性情極其怪戾,他為人冷血無,情。做事陰狠不擇手段,這次放過張揚,也絕非是看在安語晨的面子上。短時間內他不想股權轉讓節外生枝。

許嘉勇道:“我聽說了一些事。想必安先生會感興趣。”

安達文沒說話,目光盯著咖啡杯內旋轉的液麵。

許嘉勇道:“張揚的處罰決定已經出來了,免除他的領導職務,黨內警告處分,扣發略年全年職務津貼。”

安達文不屑笑道:“安職免了可以再任命,全年職務津貼加起來恐怕都不到兩千港幣,至於什麼黨內警告處分根本就是應付。”

許嘉剪嘆了口氣道:“張揚的後臺很硬啊!”

安達文抿了口咖啡,一語道破許嘉勇找他的真實目的:“你狠恨他?”

許嘉勇對安達文的精明並不意外,也知道在這種精明人面前繼續隱瞞並沒有任何的必要,他點了點頭。

安達文笑道:“我也恨他!”

許嘉勇道:“我想我們找到共再點了。”

安達文搖了搖頭道:“你和我不同。你來找我,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你想利用我,而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別人利用,而且我做事也不喜歡假手於人。”

許嘉勇微笑道:“安先生少年有為,就算你可以在商場中游刃有餘。可是中國內地的官場獨具特色。外行人永遠都看不明白。”安達文沒說話。

許嘉勇道:“央視是不是已經採訪過你了?”

安達文笑道:“你告得密?”

許嘉勇微笑道:“新聞界對這些事總是特別感興趣,我只是給他們提供線索而已。”

安達文又抿了一口咖啡,皺了皺眉頭道:“大陸的咖啡真難喝!”他起身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咖啡,有需要我會找你!”

許嘉勇望著安達文遠走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怨毒和仇恨,安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