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把於小冬求自己的事情說了。

牛文強笑道:“於小冬長得不錯啊!”

張揚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廝說這話什麼意思?

牛文強接著又道:“你跟於小冬在北京呆了這麼久當然是有感情的!”

張揚罵道:“放屁,別侮辱我的人格!”

一說人格,屋裡三個人同時都笑了起來。

趙新偉道:“我是相信張主任的人格的,在北京的時候,顧大小姐和楚大小姐輪番去查崗,張主任就是想墮落,也沒有墮落的機會。”

杜宇峰笑得前仰後合。

“一幫賤人!”張揚惡狠狠的罵道。

趙新偉道:“就事論事啊,我看朱恆讓梁在和去頂替於小冬也不是針對你,人家就是想用自己人,換成我也會這麼幹。”

張揚道:“我答應了於小冬,這件事必須得做到。”

牛文強道:“我看你還是別去找朱恆了,乾脆直接打電話給李長宇,讓他出面,我不信朱恆敢不給他這個面子。”

張揚仔細這麼一琢磨,牛文強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他直接找朱恆,朱恆未必給自己這個面子,如果發生了衝突,豈不是正稱了沙普源的心意,被人利用還是很不爽的。張揚說辦就辦,當即就給常務副市長李長宇打了一個電話,對李長宇而言,這也不過是一件小事,可他沒當即答應下來,畢竟他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李長宇是個謹慎的人,他必須問清楚情況再說。不過李長宇答應張揚會盡量去辦,在張揚看來這件事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朱恆再大膽子他也不敢不給李長宇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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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張揚第二天上午正準備離開春陽的時候,接到了於小冬的電話,電話裡於小冬哭得很傷心,縣組織部已經通知她了,讓她月底完成工作交接,新任春陽駐京辦主任梁在和在近期會去北京接管她的工作。

張揚一聽就火了,明明自己昨晚給李長宇打過招呼了,難道他沒有給朱恆說這件事?他本想給李長宇打電話問一下,可想了想好像並不合適,李長宇昨晚也沒有明白的答應自己,就在張揚惱火的時候,縣長沙普源給他打來了電話,沙普源的聲音顯得頗為無奈:“張主任,你跟我說得那件事,我去找朱書記了,也提起你,他說這件事組織上已經定下來了,而且已經通知梁在和準備去北京上任了。”

張揚一言不發的放下了電話,他當然明白沙普源還是在挑撥離間,可這事無論有沒有沙普源煽風點火,張大官人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他對春陽縣委書記朱恆的不爽起源於溫泉村事件,朱恆的不作為被他看在眼裡,後來從林秀口中知道,朱恆往溫泉度假村塞了三個熟人,在張揚看來這廝是典型的只知道撈好處,而不給人辦實事的型別。有一點沙普源應該不會騙自己,他應該給朱恆提過自己,朱恆明明知道於小冬是他張揚的關係,還這麼做,就是根本不給他面子。

張揚衝動的想打電話去質問李長宇,可想起李長宇和朱恆的關係,如果李長宇為朱恆說情,自己也就不好興師問罪了,你李副市長做不好這件事,我自己來做,我可不管他是你的同學還是什麼,我想給他臉,可人家自己不要。

朱恆是縣委書記,張揚總不能像對待別人一樣,衝進縣委書記辦公室對這廝一頓拳打腳踢,那樣的話,會顯著自己沒素質,還會造成極其惡劣的政治影響,張大官人已經在胡光海的身上吃過一次這樣的虧了,他已經深刻體會到,打人那是粗活兒,不到必要的時候絕不輕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