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怕羅克加害。”

“是呀,你說對了,”一提到羅克,裡芭氣得臉都變死了,“他可是個骯髒的下流坯!”

“羅克?”一聽裡芭也恨羅克,卡洛斯倒不解了,“我還以為……”

但他對裡芭仍存有戒心,忙閉了嘴,不敢往下說。

“畜生!”沃什伯恩罵道,“他把我騙到他的臥艙,誘我跟他上床。我不從,他便用炸彈威脅我……”說到這裡,她突然打住,一隻眼睛斜著盯了卡洛斯一眼,“他用那枚炸彈到處恐嚇,完全控制了飛船。他還以此拉攏我,許諾讓我做他的王后。我憤怒已極,便給了他一巴掌。喏!瞧瞧,這就是他乾的。”說著,裡芭摸了摸腦門上的血疤,“他抓起機長桌上的一盞銅製檯燈就朝我劈面砸下來。”

裡芭咧著嘴,一縮身子,做了個痛苦的表情。

“我被砸倒在地。可我不怕他,爬起來大聲嘲笑他。這時,他告訴我說,那枚炸彈是啞彈。他說得對,炸彈就是啞的。”裡芭認真地對裡瑪點了點頭,又說道,“當初,機長交給我保管時,我就把炸彈的引爆器破壞了。”

“那炸彈?”聽裡芭一說,卡洛斯吃了一驚,“已經失效了?”

“羅克發怒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可他又說,他的一個炸彈專家同夥,已經找出炸彈故障並用他帶來的備用引爆器作了替換。我看,很可能又是一個謊言。不過,只要他和斯特克不下手引爆,我們永遠也沒辦法證實。現在,他們正好拿炸彈當王牌,龜縮在臥艙裡恐嚇別人,揚言隨時可以引爆炸彈。”

“他們真會那樣幹嗎?”

“如果他們真要有那點勇氣,那倒好,死得又快又無痛苦。”沃什伯恩一聳肩答道。

裡瑪一聽,嚇得身體直往後縮。

“要是我救不了孩子們,我也豁出去了。”她說道。

“可如果能救……”卡洛斯看了看沃什伯恩的反應,說道,“我們一定得救。”

裡瑪也挺了挺腰,仔細打量著沃什伯恩的臉。

“裡芭,我們有個請求。”裡瑪攤著雙手,顫聲說道,“卡洛斯說,‘貝塔’號停在車庫裡。我們想將它開出去,尋找孩子。要是您能讓我們出去……”

“為什麼不?”沃什伯恩笑起米,一副苦臉開朗了許多,“羅克和斯特克一直在謀劃,一旦飛船上賴不住,他們就乘‘貝塔’號逃命。現在車上已經裝滿了他們的私人物品。”說到這裡,裡芭得意地起來,“你們要是把車開走,我正求之不得呢。”

突然,艙面震盪起來,緊接著,上面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裡瑪嚇得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聲音停了,一切又安靜下來。裡瑪出了—口長氣,心神不安地對卡洛斯笑了笑。

“我能不讓你們走呢?”沃什伯恩一邊摸索皮帶上的鑰匙,一邊又嘀咕道,“沒了車,活該羅克倒黴!”

她把鑰匙插在身後控制檯的某個地方,扭了一下,氣密室的門便徐徐開了。裡瑪朝沃什伯恩揮揮手,急忙跟上卡洛斯,穿過門,鑽進黑暗裡。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了。嘶——砰!氣閥門在身後相繼關上。燈亮了。冷,裡瑪直哆嗦。一抬頭,看見登陸車。那車蜷縮著,蹲在幾條高高的彈簧一樣的金屬腿上,巨大而粗陋,陌生而怪異,正如腳下的這顆冰星。裡瑪被一種深深的恐懼懾服了,一種對來自冰和黑暗的怪物的恐懼。

“裡瑪?維拉莉博士?”

卡洛斯的輕呼聲打破裡瑪的驚恐。他已經爬上了踏梯。裡瑪急忙跟上去,進到車裡。她站在卡洛斯身後,見他按動控制檯上的鍵鈕,關了氣密室的門。跟著,氣泵輕輕地轟響起來,把囊狀艙裡的空氣盡數抽出,癟氣的帆布搭託下來,掛在支撐架上。寬大的出口開啟了,一下子湧進一片星光。

“好啦,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