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門,或從政,或從軍,又或者繼續當紈絝,總之絕對不會愁自己的出路。

這近乎是每一位貴族都要經歷的過程,同樣包括了公爵府內過著枯燥生活的墨菲斯。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墨菲斯在公爵府近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一位貴族不可能速成,但是無論是哪位老師,都會驚訝於這位少爺的學習能力和模仿能力——又或者,他們根本就覺得眼前的少爺已經不用學習什麼東西了。

從貴族最基本的禮儀姿態,到騎馬時所穿衣服的所有細節,甚至於品鑑葡萄酒時所說的應承話語,這個傢伙似乎已經…學習過了。

只不過他還是對於交流有一些本能的抗拒,貴族的從容是無法速成的,正如溫德索爾公爵府陳列著歷代家主的大廳中的一幅幅畫像,沒人知道一位位淡定微笑的族長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榮辱才能沉澱出那份從容。

不過原本想著三年之內讓這位從森林走出的“野孩子”儘快成為合格貴族少爺的老管家還是擦了把汗,不看不知道,真的看到這位少爺在兩個月後走出公爵府的儀態和氣質,他絕對不會聯想到眼前剛滿十六歲的少年剛剛被自己找到時所做的事情。

“公爵大人帶了話,少爺您可以自己選擇學院,但是公爵大人會隱瞞您的身份入學。”

老管家的話語不出墨菲斯意外,身為公爵之子自然權貴至極,但是私生子的身份始終是一個讓人詬病的老底,看似藏拙,實在是公爵為了保護墨菲斯的一種手段——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月裡,除了偶爾能看到那位公爵在花園內享用下午茶,墨菲斯與父親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陌生的父子,難言的情感。

對於帝國各個學院並沒有什麼深刻認識的墨菲斯抬起頭,望著老管家輕聲問道:“進哪一個,才能變得更強?”

“更強…”老管家被問住了,“擁有什麼樣的力量,取決於您的身體體質,或許您將來會成為帝國的圓桌騎士之一,又或者劍聖,當然,一位紅衣主教又或者魔導師同樣可能。”

“那就去一個什麼都有的學院吧,我自己會去尋找這條道路的。”

“什麼都有…”

老管家為難的愣了愣,帝國的學院專一性很強——出名的學院無一不是特立獨行而毫無其他旁支的,三大造血基柱學院根本不可能有著臃腫龐雜的學院分支,在寸土寸金的君士坦丁,有限地資源最大利用才是唯一的王道。

“似乎只有波爾區的二等學院了…不過那裡不是貴族的學院,少爺您的身份和資質不應在那種地方浪費時間…”

“尋找一條正確道路的時間並不能算是浪費,不是麼?”

墨菲斯呼了口氣,世家子弟舉手投足間的頤指氣使一分不差,“需要準備什麼,要注意什麼,提前告訴我吧,我先回去了。”

“遵命,少爺。”

老管家躬身,隨即靜靜的目送著這位來到君士坦丁以後卻連多餘的一天休息時間都沒享受過的少年離開。

或非天才,卻有著天才難及的優勢——並非一出生就享受榮華富貴的天之驕子,人站在低位的時候,往往仰頭便能看得清自己要攀登的山峰有多高。

從古至今,但凡成就者,均是默默低頭前行之輩,沒有抱怨,沒有括噪,都是認準一個目標後便開始攀登,無論艱難險阻。

……

當一輛簡陋的馬車駛入波爾區的“塔倫斯學院”時,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兩匹馬拉動的馬車中的人是什麼身份,雖然不至於像貧民那般窮酸,卻也沒豪華到哪裡去,在四周成群的馬車中平凡異常。

對於墨菲斯來說,一位公爵之子乘坐這樣的馬車來一所二流學校報到算不上什麼“屈尊”,他依舊是他,是那個在叢林中如魚得水的獵人,只不過如今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