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隨手鎖了屏,將手機丟回辦公桌桌面,單手握住她兩隻手,注視著她,淡問:“這個女藝人是你圈內的朋友?”

“……算吧。”殷酥酥斟詞酌句,不太想跟他細說太多,於是隻字未提大花前輩以前不搭理自己如今卻忽然主動親近的事,只道,“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她新片上映我去捧個場,將來我有新作品她也會幫我宣傳,禮尚往來嘛。”

費疑舟沒做聲,眉眼平靜,似乎正在思索什麼。

殷酥酥見他這樣子,以為他是看向雨琳眼熟在回憶,不由湊近幾分,試探道:“怎麼,你認識我這位前輩?”

費疑舟搖頭:“不認識。”

殷酥酥:“好吧。可能只有費聞梵和她比較熟悉。”

費疑舟:“哦。”

他這反應令殷酥酥十分失望。她皺了下眉,嘀咕著道:“跟你聊天好沒意思,你怎麼不問我費聞梵為什麼和向雨琳熟悉?完全不好奇的嗎?”

費疑舟只覺她可愛又好笑,揚了揚眉,耐著性子頗為配合地問:“請問為什麼?”

他向來對費聞梵的私人生活向來不過問也不關心,但是既然她有表達欲和傾訴欲,順從滿足,是他對她獨有的愛護與溫柔。

“這個訊息我也只是聽說的,不保真。”殷酥酥滿意了,笑眯眯地地重新壓低嗓音,湊到他耳畔,小聲八卦,“說是向雨琳前輩之前追過四少爺,兩人一起打過高爾夫,還被拍到上了新聞。”

費疑舟點點頭,面上做出恍然頓悟的表情:“原來如此。”

“不過,神女有情襄王無意,這倆後面應該是沒成的。”殷酥酥有些感嘆。說著,忽然又想起什麼,繼續說,“你不認識向雨琳,那你剛才在思考什麼?”

費疑舟把她一雙手捏在掌心裡玩。她十指纖纖,掌心的顏色是健康的粉紅色,肉嘟嘟的,滑若凝脂,讓人一秒鐘都不忍心放開。

他淡淡地說:“我在思考,要不要陪你一起去。”

“當然不要。”殷酥酥睜大眼,“我們怎麼能一起出現。”

費疑舟嘆了口氣,妥協了,握著她的手退而求其次,柔聲道:“你去參加首映禮,我在樓下等你。這樣如何?

“……這個,也不用吧。”殷酥酥臉突的泛熱,支吾,“首映禮要播放完整部點電影,後面還有主創互動之類的環節,算下來在兩個半小時到三個小時左右,你會等好久的。”

費疑舟說:“無妨,明晚我在首映禮場外等待,等你結束,我們再一起回家。”

殷酥酥有點無奈,又有點不解,問他:“回家之後再見也一樣。何必非要等在場外?”

他浩瀚深邃的眸凝視著她,語氣格外平靜,回答:“一同乘車回家,能多幾十分鐘和你相處的時間。”

殷酥酥聞聲微驚,心底深處像有休眠的火山開始溢位岩漿,燙得她心尖止不住地抖。她手指在他指掌間,收攏起來,輕輕反握住他的,失笑著問:“現在時常都能見面,多幾十分鐘,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我下個月可能又會去歐洲出差,要走一個半月。”他傾身啄吻她的唇,嗓音低啞而輕柔,也很淡地笑,“誰讓我這麼小氣。臨近分別,分秒也不願放過,當然要計較幾十分鐘。”

怎麼會沒有意義。

有她在身邊在眼前,對他來說,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意義。

次日清晨,殷酥酥躺在主臥裡睡得迷糊,模模糊糊間,感覺到一個吻落在她額頭。

她平日裡睡眠質量非常好,睡醒之後不易醒來,但畢竟費宅的一切於她而言都新鮮而陌生,這幾日她還處在適應期,睡得也不那麼沉,這個吻落下的下一秒,她便嗡噥著睜開了眼睛。

“是我把你吵醒了?”費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