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誇下去了,王知府先是微笑不語,又看看張成,轉而對他道:“這位張家族長和神羊一起,所為何事?”

“知府大人,草民來此確有要事相商,不過。。。”說著張成看了看左右,王知府自然明白,擺了擺手,揮退了伺候的下人。

“好叫知府大人得知,草民今日貿然到訪,是為了犬子之事!”張成見下人都離去,才又繼續說道,說完之後又看了看張未。

“不瞞大人,在下便是出身張家,今日便是奉了岳父之命,來為張家求親的!”見下人們都退下,屋內只剩三人,張未也不搞什麼彎彎繞了。

“唔?”王知府面色一沉,心中不悅,雖說他與楊家利益一致,甚至為他們阻擋攻訐,但不代表楊家能惦記他的女兒!

不過以他的身份自然沒必要和他們發怒,正想著是不是該送客了,卻見張未起身施禮,道了一聲:“知府大人勿怪!請您聽我細細講來!”

張未見王知府面沉如水,似要攆人了,連忙解釋道:“一直以來楊家得大人庇護,厚愛有佳,但自知商賈身份與大人無法更進一步,十分遺憾!”

見王知府依舊冷著臉不言不語,張未繼續道:“神羊雖是贅婿,但出身的張家乃是耕讀傳家,小子在入贅前也是府學的秀才出身,而在下的族兄,張簡字伯簡,是族長的嫡子,今年秋闈更是蟾宮折桂!”

王知府一聽,心中雖還是不悅,但面色也好了少許,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起碼入了士人的門檻。

“他今年剛剛二十有二,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我這族兄才貌過人,身份清貴,與貴府千金實乃良配,而且楊家也透過此事與大人更近一步,間接成為姻親!是以小子才和族長上門叨擾!”

看著王知府的臉上從面沉似水恢復成現在的不漏聲色,張未束手而立,靜靜的等著他的回覆。

王知府此時心中正在盤算,若與楊家聯姻自然好處多多,普通人可能不知楊家大名,但身為奉城父母,這一年來他對楊家的實力瞭解甚深。

現在楊家可不是普通豪富,而是整個東海的海上霸主,若是聯姻,對他定然有不小的助益,不過畢竟是商賈身份,直接聯姻必定會受朝中同僚攻訐。

但現在張未提出的這種間接聯姻,既加深了關係,又不會被士人攻訐,還會說他對年輕士人禮賢下士,只是這張簡也只是勉強能入眼而已。

他原本的想法是要和朝中大員聯姻,將來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也能有個搭手,但一直沒有合適人選,而且他只這一個女兒,自小便嬌慣著,自是捨不得嫁去受苦。

“此事容我想想,畢竟是終身大事!”雖然王知府覺得有些勉強,但以他的為人,自然不能當場打臉。

“既然大人已經知道我們來意,那便不多做打擾,如果您決定了便派人給張家個口信便可,小子和族叔便先告辭了!”

張未明白對方是在婉拒加送客了,臨走之時,他咬了咬牙,還是使出撒手鐧,道:

“大人若是有空,不妨問問王小姐的意見,畢竟也是她的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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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未面見王知府,

寒暄客套分賓主,

再三婉轉傳真意,

婚姻之事豈能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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