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親一年多來,因為沒有圓房,白雲暖還是第一次看張易辰在自己面前脫衣裳,又是羞赧,又是無措。

張易辰停了手中動作,邊走向白雲暖,邊笑著道:“對哦,這是你的房間,該你為我寬衣解帶才是。”張易辰步步進逼,白雲暖一步步後退,直被逼得跌坐到床上去。她隱隱感覺到張易辰的用意了,心下不由有些慌。

張易辰笑著道:“起先在宮裡,是誰在母妃跟前信誓旦旦說定不會辜負所託,母妃的託付是什麼來著?哦,母妃說讓咱倆給她添個新人。”

白雲暖的臉頰已經紅得滴血了,渾身也熱得出了一層汗。

“你怎麼不說話了?”張易辰伸手勾起了白雲暖的下巴,眼睛裡流動著邪惡的欲/火。他的喉結上下移動著,目光似要把白雲暖生吞活剝了。

白雲暖壓根兒不敢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別處。

張易辰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新年了,你這個孝女是時候做本王的良妻了。”溫熱的氣息噴在白雲暖的耳邊,暖暖的,癢癢的,繼而一個溼熱的吻便落在白雲暖的耳垂上。白雲暖彷彿一堆新雪被一點火焰慢慢融化,她軟軟地癱在張易辰懷裡,而張易辰的吻已經從耳上輾轉到了脖頸,衣裳胸前的扣子已被解去,那吻又落到了她肩上、胸上……張易辰的吻如潮汐輕拍暗礁般溫柔,漸漸的,若漲潮一般,變得急劇用力起來;惹得白雲暖嬌喘無力,白雲暖的回應就像火油激發了張易辰的鬥志,他若一頭飢渴的猛獸將懷裡的美食吃幹抹淨……

王爺終於宿在了王妃房裡,王府裡所有丫鬟婆子都長舒了一口氣。白日裡,無論是誰,碰面時都是相視一笑。真娘更是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

錦橙和錦屏兩個丫鬟在往常的時段準備了洗漱水端到屋外,見正房大門緊閉,復又將洗漱水端了回去。

真娘盯著她倆的背影叨了一句:“這兩個丫頭可真是沒眼力見。”

流蘇匆匆從廊下走過,見著真娘忙福了福身子,真娘將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流蘇吐了吐舌頭,趕緊放慢了腳步。

真娘與她一路同行,流蘇小聲問道:“真娘是要隨奴婢一同去看公子嗎?”

“公子這麼早就醒了?”真娘問。

流蘇點頭,“今兒起得特別早,公子是個極聰慧的,大抵知道今兒王府裡有喜事,所以竟醒得如此早。”

真娘笑而不語,流蘇又道:“唉,王爺和王妃大抵很快便要有喜了吧?就是不知道到時有了親骨肉,對公子還會不會視如己出了。”

真娘伸手敲了下流蘇的頭,下手很重,流蘇忙捂了頭委屈地看著真娘。真娘斂容收色道:“也不懂管好自己的嘴,盡胡說八道,王爺王妃能是那種人嗎?”

流蘇撅著嘴,嘟噥:“我若不懂管好自己的嘴,早將你逼死麗楓小姐一事告訴王妃了……”

“你說什麼?”真娘見流蘇嘴裡碎碎念念,蹙起眉頭,厲聲問她。流蘇撇撇嘴,悻悻然道了句:“沒什麼。”便疾步去尋翰哥兒了。

真娘在後頭喊:“那麼快,走去投胎呀?我還要和你一起去看翰哥兒呢!”說著,追了上去。

安品園的庭院裡,春梅開得悄無聲息。樹下,戚傑看著真娘和流蘇走遠的方向,又看看正房那兩扇緊閉的紅漆大門,眼裡閃過一絲失落。

傑,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戚傑在心裡自嘲地笑笑。

屋內,一室香豔綺麗,迷亂人的眼。

白雲暖這一覺睡得可真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覺有人又在親吻著她,那癢癢的感覺從面板一直滲透進心尖兒裡去。

“癢……”白雲暖醒了,卻依舊閉著眼睛,嘴裡嘟噥了一句,便背過身去,躲開了那密集的吻。可是張易辰卻不肯放過她,吻又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