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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司更加感興趣。
本該安靜嚴肅的法庭因為柴焰一句話,成了堪比早市菜場的吵嚷所在,坐在高處的主審官眉頭皺緊,手裡的木槌重重敲了幾下。帶著不悅的權威表達喚回了肆意到過分的意識,生怕嚴厲的法官會明令庭警把他們直接丟出法庭的記者們紛紛噤口,乖巧的如同幼兒園裡排隊等餐的孩童。
對這個效果,主審官回以一聲滿意的輕咳。
“被告承認原告所訴?無異議?”手中木槌輕放回桌案,法官看去被告席的眼光隱約閃著絲好奇。
柴焰低下頭,隨手翻了下手邊的資料,紙張的翻閱聲在偌大的房間裡清晰明顯,她抿了抿唇,抽出其中一張,“我方承認參照了部分這本名為‘初相見’的出版物,不過我方不承認是抄襲了原告當事人彭城的作品,因為這本書內容的百分之七十實則出自我方當事人之手,我當事人從未抄襲過彭城,她只是將其舊作修訂重新刊載而已。”
一語出,全場譁然。
目瞪口呆的人中有處事向來淡然的主審官。他摸了摸鬢角,聽著下文。
彭城卻是滿眼憤恨,他聽不清沈曉是如何同柴焰對峙的,劇烈的耳鳴聲吵得他頭疼,偏偏他不能去揉,還要保持微笑,只因為他是個有公眾形象的暢銷作家。
他不知道庭審是何時結束的,他只知道努力讓神色維持正常的經紀人快步從臺下奔上來,用近乎粗暴的手勁拖著他從側門離開了。
“輕點不行?”他甩著手,卻很快便噤聲了。
漫長的走廊盡頭,有興奮的人聲從轉角地方傳來,臉色極度陰沉的彭城最終按捺不住情緒,低低喊了聲:“陰謀!”
柴焰並不覺得她做的哪裡不對,儘管彭城的後期作品的確沒再抄襲過林夢的。她擎著咖啡杯,坐在比之前寬敞不少的新辦公室裡,目光柔和,看著手中泛著絲滑柔光的愛爾蘭咖啡,心情不錯的啜了一口。
就是上個週末,她的律所正式搬家,靠著龔宇打官司而來的大筆入賬,柴焰坐在現在這間有寬大窗子、光線充足明亮、能整齊陳列檔案的長桌案,甚至牆側還有剩餘空間讓她放臺電視的獨立辦公間裡,抿著嘴角,看電視。
鏡頭裡的阮立冬漂亮大方,有著很強的鏡頭感。她舉著話筒,正念著才由同事遞來的稿子:“根據作家彭城之前的鄰居稱,彭城和林夢的婚姻裡,林夢明顯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彭城在沒成為作家前,家裡的經濟來源基本是依靠林夢,林夢的孩子身體不好,林夢在忙工作的同時還要照顧孩子家庭。現在讓我們看下來自前方的採訪……”
畫面切換到一片老舊建築前,青苔滿布的牆體,裂紋交錯密佈在溼黏綠意間,一個體態微胖的大媽手跨菜籃站在樓前,滔滔不絕著。
“大媽,看鏡頭。”記者揮了揮手,出聲提醒習慣“斜視”的大媽。
“啊?哦。”性格憨直的大媽點著頭,眼睛已經故我的不看鏡頭,沒有血色的牙齦連帶著鬆動的牙齒上下閉合,機關槍似的說著對彭城的不滿,“那小子,從和小林結婚,我就沒見他做過什麼家務,後來乍一聽說他寫書我還心想這小子出息了,小林能跟著過好日子了。沒想到還是個不要臉的混賬XXX。”
柴焰盯著打了馬賽克的字母,輕笑著關了電視。
她不是個看好媒體的人,有許多事經由媒體人一番評點傳播,很多都失了本貌,扭曲的事實給事件的中心人物帶去了無盡困擾痛苦。
她不喜歡,可不代表對待非常事件她會放棄藉助媒體的力量。對付如彭城那般的人渣,柴焰覺得她做的合情合理,絲毫不過分。喝掉最後一口溫熱的咖啡,柴焰拿起電話,打給阮立冬。
“我才要謝謝你呢!”阮立冬有些激動,才出外景回來的她躺在酒店床上,身體疲憊,精神卻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