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活啊。

“我很抱歉打傷你,但我想你用更溫和的方式到這裡就不會捱打了。”我將一杯茶遞給額上猶見薄汗的黑崎一護。

十分鐘前,因為他突然破窗而入,導致我的自我防禦模式啟動,條件反射地攻擊來者,且馬力全開,儘管我一發現來者的身份就收手了,但是黑崎一護還是不得不承受了我一記手刀,儘管他很強,但我的全力一擊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抱歉抱歉。”黑崎一護接過茶杯,靦腆地摸摸腦袋——我發現他只要不好意思就會摸頭,真可愛的習慣。

“被更木追殺?”我在他對面坐下,一臉的見怪不怪,“有時候我真的很疑惑他從來都不累的嗎?!你確定他是和我們同一物種的嗎?!如果是的話他那怪獸般的精力是從哪裡來的啊啊啊啊啊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單純的橘子頭抓狂了,用手扯住自己的頭髮大叫。

我好笑地看著他,喂喂喂,少年,你沒有資格說別人精力旺盛,你自己那非人的精力也是很驚人的說。

等到黑崎一護意識到他的形象已經毀得一塌糊塗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之後了。我心情愉悅地再次欣賞了草莓可愛的習慣——順便說一句,他把他那頭本就不怎麼服帖的頭髮弄得更加一團糟了。

黑崎一護的臉帶有一抹羞澀的嫣紅,倒是襯得少年的臉膚白如玉。我們沉默了一會兒,他再次開了口:“血楓姐——我可以這樣叫你麼?”得到肯定答案後他才繼續說,“說實話,我對白哉的做法真的不能理解,露琪亞是他妹妹呀,他為什麼就那麼想讓露琪亞死呢?”

“因為他是個笨蛋,”我漫不經心地道,伸手撥弄了一下沙發邊的花瓶中插著的山茶,“誒?”黑崎一護張大嘴,臉上的表情驚訝而困惑。

“聽著,”我轉頭注視著少年的眼睛,“你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因為你的地位與立場和他不同,也許你無法認同為了所謂貴族的尊嚴就要將自己的妹妹送上斷頭臺,但是他確實不得不這樣做,他是朽木家的家主,朽木家乃至靜靈庭上上下下幾萬號人全都注視著他,看著他如何處理這件事,這就像走鋼絲,處理不好,那就會讓朽木家陷入輿論的風暴,貽笑大方,從此朽木家會抬不起頭來,這樣的打擊,朽木家承受不起,朽木白哉也承受不起。”

“我還是不明白,那是一個生命啊,為了一個家族所謂的聲譽就能夠隨意放棄一個生命嗎?”

“你還小,才15歲,涉世未深,閱歷短淺,這世界就是這樣,不僅僅是擺上檯面的規則,我們得遵守某些潛規則,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不是你認為什麼應該被改變這些東西就會改變,這世界有它自己的法則。”看著少年依然有不服的神色,我知道除非他自己親身經歷某些事情,否則和他說這些違揹他道德觀的東西他是不會接受的。

他太年輕,愛憎分明,正義就是正義,邪惡就是邪惡,實際上,這兩者之間的界限並不分明,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如同素描,光影過渡極其自然,光面,暗面相接的界限只是一些排線,稍不注意,就會跨入另一個極端。他所認為的不能容忍罪大惡極的有些東西,在我看來,只不過是處在光影過渡間的灰色地帶而已。

我另換了一個輕鬆的話題,與黑崎一護消磨了一個美好的下午。

五十九

臨近晚飯時分,我聽見屋外一陣吵嚷,是九番的隊員們回來了,正好我也改完了公文,將公文整齊地碼放好,便走出門去。

來到練兵場,所有人都癱倒在地上,氣喘吁吁,有人想到之後的負重長跑忍不住仰天長嘆:“要不要人活了!”檜佐木稍事休息之後,站起來說:“不要廢話,快點起來。”大多數人都很順從,有少數幾個人起來的時候罵罵咧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