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沒有辦法去村落徵稅。”

“作為貿易合作者,我給你一條忠告,哪裡有奴役哪裡就有反抗,馬尼拉的城防已經非常堅固,沒有必要繼續擴建下去了。”

“也沒有意義,如果開戰,瀛州軍不需要攻打馬尼拉城,只需要封鎖馬尼拉灣,你的一切努力還能帶來勝利麼?”

“你強徵大量土著壯丁服勞役,又從各地高價聘請工匠試圖擴建船廠。導致木材、大米、菸草出口減少,而支出又增多,這自然是要財政虧空的。而強徵勞役又死了不知多少人,那些土著不造反才是怪事。”

“我聽說那股叛軍就在馬尼拉以東的山中活動,規模已經壯大至超過兩千人。”

古斯曼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開口。

“貴國的情報能力真是令人驚歎!確實有一小股叛軍作亂,我需要籌備軍費清剿這股叛軍。”

“殿下認為什一稅不可以用於抵押,以您的瞭解,馬尼拉可以拿什麼用來抵押呢?”

話說,這也不是馬尼拉向瀛州銀行第一次借款了,上一任總督透過減稅來售賣土地,硬生生把貸款還上了。

而購買這些土地的,竟然有八成是大明人。

老實說,除了大明人,馬尼拉也找不到別的買主,因為不論是西班利亞本土人,還是新大陸來的二串子,絕大多數人沒有在馬尼拉定居的意願。

板牙人在新大陸中南部有好幾個總督區,哪一個不比馬尼拉要強?

這個問題對於板牙人來說無解。

而為了吸引大明人經營土地或者從商,那就必須開出比瀛州更好的價碼,否則就沒人來。

對於這種好事,朱老七樂見其成,因為這種政策不能長久。

殖民地之所以叫殖民地,是為了攫取利益的,馬尼拉的官員同教會無論口號喊的有多響亮,但論貪腐搜刮,大明官員也望塵莫及。

不敢大肆搜刮大明人,也就只能將魔爪伸向土著。

增稅抓夫,擴充奴隸大軍......就簡直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馬尼拉遲早要被自己玩死。

但馬尼拉不能倒,大明需要新大陸的白銀;需要多一個競爭者來維持大明貨物的價格;朱老七更有野望,透過對板牙人的貿易將勢力滲透至新大陸中南部。

大明這麼多人口,若不充分利用,簡直對不起後世子孫啊。

用什麼來抵押,朱老七也很為難,用領土吧這貨說的不算,用關稅呢稅收也不多,人頭稅倒是可以,不過難以收取。

想了想,朱常瀛有了方案。

“瀛州銀行可以貸款給馬尼拉,不過要以關稅抵扣利息,也就是說瀛州銀行派駐辦事員在馬尼拉、宿務海關,定額抽取每月利息。至於本金,每半年償還一次,分六次結清。如有逾期,則按月利率來算。如逾期超過半年,則以馬尼拉海外產業抵扣,比如你們在大城或者暹羅的商棧。”

古斯曼沉思了片刻,終於露出了笑容。

“多謝殿下的慷慨,請問我幾時可以拿到這筆借款呢?”

“這個簡單,你拿著我寫的條子直接去美岸,我的隨從會同你一起去的。”

古斯曼走後,艾瑪從隔間走了出來,氣憤道,“這個可惡的傢伙,維德爾堂哥給我的書信,為什麼現在才給我?”

“那肯定有不想你過早知道的訊息,信中說了些什麼?”

艾瑪微微撇嘴,“維德爾叫我一定要維護好同你的關係,也就是繼續做你的情人,陪你睡覺!”

“他還說茶葉已經在伊比利亞貴族中風靡,王室同家族狠狠賺了一筆,姐姐也成為王后身邊的紅人,正在為促成雙方之間的合作而努力,成功的機會很大。”

朱老七沉吟,臉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