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

四年前,有情報言說有三艘西洋艦船出現在爪哇,並同萬丹國交戰。

這之後又接連來了兩波懸掛同樣船型的艦隊,各有兩艘艦船。這次沒有同土著勢力打起來,卻同葡萄利亞艦隊同西班牙艦隊起了爭執。

第二波不敵葡萄利亞艦隊,在採購一批香料過後西逃。

第三波洗劫了西班利亞在呂宋島上的一座小城鎮之後,又去奪取西班利亞在香料群島上的據點,結果錯估了時間,被馬尼拉組建的艦隊追著揍,擊沉一艘,逃走一艘。

我為什麼知道這些訊息呢?因為兩牙已經發下通緝令,嚴禁同他們有生意往來的海商同荷蘭交易,若發現荷蘭船隻蹤跡,舉報還可以領賞。

但顯然,兩牙的通緝令並沒有什麼鳥用,他們太過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荷蘭人的決心,荷蘭艦隊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

三年前,三艘荷蘭商船佔據澎湖主島,並在大明沿海掠奪了數個村莊的百姓,拉去澎湖築城。

福建巡撫徐學聚調集戰艦五十幾艘,士兵兩千人,兵進澎湖馬公島,都司沈有容同荷蘭指揮官談判,最終這夥荷蘭人被迫釋放百姓,退出澎湖。

這是邸報上說的,但實則另有其事。

據沈興從閩商得來的訊息,荷蘭人佔據澎湖之後,諸多走私商便蜂擁過去同人家貿易,什麼國家,海防之類的,誰在意啊,把泉州佔了才好呢,正好發財。

更有三個奸商,李錦、潘秀、郭震三人。從大陸誘騙勞工去往澎湖做工,幫著荷蘭人修築堡壘,並偽造國書送去福建衙門,企圖同大明通商。但福建衙門也不是傻的,一番調查,發現這三人已在海外經商多年,拘捕拷問,果然通夷,抓了兩個,但被那個叫郭震的給跑了。

而就在福建巡撫調兵的這個空檔,這個郭震竟然巴結上了礦使高寀,高寀這個陰陽人,向荷蘭人索賄三萬兩白銀,聲言拿了錢便請旨許他們駐澎湖通商。這是朝廷的官,稀裡糊塗的就要賣國!

高寀還真拿到了部分好處,遂去信福建巡撫要求暫緩進攻。

萬幸,巡撫徐學聚沒搭理這個陰陽人,最終把荷蘭人逼退。若真聽了那陰陽人的話,搞不好澎湖就被荷蘭佔下了!

而澎湖,在名義上是我的封地!

當我得知這件事之後,立刻請旨在馬公島修建王府。

不要國庫內帑一分錢,所有的費用我自己出!

內閣秒票擬,皇帝第三日就批了奏本,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道理很簡單,沿海倭寇海盜多如牛毛,朝廷每年都要收到沿海各地被襲擊的奏報,規模不大但如蒼蠅蚊蟲在眼前亂飛,極其的討人厭。每年為了備倭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錢財物資,然而成效寥寥。

如今有冤大頭自請,這自然是極其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何況名義上那是我的封地,也沒有理由拒絕。

就這樣,當年我便將楊家春派了過去,主持修築王府。

說是王府,但其實它就是一座堡壘,如今主體已經完工,正在搞內部裝修。

現在,我其實可以拎包入住了。

我心急,幾次上奏本要求就藩,但皇帝就是不批,奏本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道理擺在這呢,朱老三還賴在京城沒走呢,弟弟怎麼可以先一步就藩?這不是又要打某某人的臉面麼?

朱老三的臉可真大,幾個弟弟排隊等著他!

今日,是我第四次上奏本。

我自己個將奏本拿去的內閣,閣老葉向高看過奏本之後大為震驚。

哦,這閣臣又換了,現任閣臣為葉向高,也是唯一的閣臣。

首輔朱賡稱病在家,半年都沒來辦公了。而另一位閣臣李廷機,只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