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衝出去,遠處卻傳來破空之聲,算是及時救了這些人一次。

來者的速度極快,眾人只聽到破空之聲越來越響,轉眼間一道人影已經來到楚白麵前。

一個漂亮的大回旋消去了高速飛行的慣性後,那人穩穩的停在楚白麵前約十米處,飛行時帶起的勁風緊跟著吹至,颳得眾人身上衣衫獵獵作響。

“恕罪恕罪,請恕我晚來一步!”那人微笑著拱拱手,雖說是在陪罪,但臉上卻無一絲愧疚之色,顯然這陪罪之語也沒什麼誠意。

楚白不語,上下打量著他。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麵皮白淨,唇邊有兩撇黑胡,他的眼睛細長,隱約可以看到其中閃過一絲寒光,顯然此人頗工於心計。

由周圍那些人對這人恭敬的態度,以及他腳下所踩的那把周身通紅,不時有電光閃現的飛劍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地位頗高。

楚白正在琢磨這人的身分,旁邊的唐嚴卻有些不耐煩了,想他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向來只有人等他,什麼時候他等過人啊。見楚白低頭不語,唐嚴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這些人攔住我們的路可是你指使的?如果是的話又是為何?”

一連三個問題砸過去,加上唐嚴刻意擺出的架勢,那種壓迫感強烈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圍著二人的幾十個修真者不禁向後一退,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顯然是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糟老頭竟會有如此氣勢。

那人臉上也閃過一絲異色,但轉眼恢復正常,微笑道:“我乃柳無崖,這些確實是我門下的人,今日到此,只是得知二位非比常人,一時動了結交之心,所以特來會會二位。”

唐嚴心裡直嘀咕,剛打跑了三個不長眼的傢伙還不到十分鐘,就來了這麼多人,看那架勢也不像是特意來結交,反而怎麼看都像是來找事報復的,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話那這幾百年就真是白活了。

“哦?那就不必了,我不喜歡和人交往。”楚白對這個派人來堵自己路的柳無崖談不上什麼好感,加上對勾心鬥角也不在行,聞言一挑眉把話說死了,頓時把柳無崖噎得一愣。

唐嚴在一旁不住偷笑,他與楚白好歹也相處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太師叔祖對人情世故並不在行,這柳無崖當他面說這些場面話,根本就是自找難堪。

不過柳無崖也非尋常之人,一愣之後立刻恢復常態,乾笑道:“聽我那幾個不成材的弟子說兩位修為頗深,我一時技癢,就想來討教一、二。”

“來了。”唐嚴心中不住冷笑。狐狸終於還是露出尾巴了,明明是來尋仇鬧事,卻還要說成是來切磋,他早已有些不耐了,要不是身旁還有一個楚白,這位落日劍派宗主說不定早衝過去了。

“你是說剛才那三個人嗎?”楚白淡淡道:“原來是你的弟子啊,看他們的年紀也不大,能有那樣的修為也算不錯了,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縱使柳無崖心計深沉,聽到楚白的話臉上還是不禁閃過一絲得色,拱手道:“不敢不敢,那確實是我三個不成材的徒弟。”

“你也知道他們不成材啊?”楚白不理他,自顧自的說下去:“修為是不錯,可惜卻沒有和修為相配的心性,看他們那驕橫模樣就知道你平日裡必定疏於管教,有其師必有其徒,由此看來你的心性應該也不怎麼樣。”

楚白的話造成的殺傷力是顯而易見的,柳無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一旁的唐嚴卻笑得前俯後仰,動作之大甚至讓他險些從落日風雷劍上掉下去。

“哼,廢話少說,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到底有何本事如此猖狂吧!”柳無崖惱羞成怒,乾脆撕破臉罵道,右手一擺,就要帶人上前動手。

楚白眼中寒芒一閃,表面不動聲色,龐大的修真力卻開始不為人知的緩緩流動,就等柳無崖動手了。唐嚴也收起笑容凝神戒備起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