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海棠先正兒八經的衝著南星行了禮:

“南兄,一向承你關照,海棠記下這個人情了。”

南星擺了擺手道:

“你這正經起來我都不習慣了,哈哈。”

上官海棠也是一笑,刷地一聲甩開手裡的摺扇,咧嘴也是一笑,不再提這個話題。

上官海棠掃了李莫愁和邀月一眼,見她們一臉淡然,就重新坐下,瀟灑的搖著扇子道:

“我的處境你們也知道了,這個任務我是做也得死,不做也得死。”

南星玩味的問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

上官海棠臉色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這股子由內而外的灑脫,確實令人欽佩。

“我呀…這個世道誰都差不多,我也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而已。”

南星輕笑一聲:

“呵呵,那你準備怎麼活?”

“從小我就有個志向,為國為民,不惜一死。到了如今…我除了兩個兄長之外什麼都沒了,可若是連這個志向都沒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南星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不管是什麼志向,一個能堅持志向的人總是會吸引人的注視,讓人敬佩。

上官海棠自嘲的一笑道:

“所以,我還是要做該做的事情,西平府我一定會去,不知道大宮主和南兄可願意同行?”

南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上官莊主先說說玉致和尚大家的情況吧。”

上官海棠毫不遲疑的點頭道:

“好,據我最新收到的情報,宋玉致跟李淵已經見過面,之後與李淵長子同遊西平府,與李淵次子狩獵於賀蘭。”

說道這裡上官海棠看了看南星,見他一臉淡然,也不知道是南星情緒隱藏的好,還是他真的對宋玉致沒啥別的想法。

上官海棠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飾了一下心裡的小心思,然後繼續道:

“時至今日,宋家一行在西平府已經逗留超過二十天,這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南星聽到這裡打斷道:

“這有什麼不正常?”

李莫愁白了南星一眼,邀月也翹了翹嘴角,上官海棠一臉無語的看著南星道:

“因為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一般來說,會面談事,幾日即可。若是久留,惹人生疑,尤其是宋家三小姐在,若是久留會傳出不利的流言,到時候宋家連選擇的餘地都沒了,豈不是平白被李家拿住了的主動權?”

南星恍然,說實話,這類行為語言和政治語言他是真的不懂,後世一個小藥劑師怎麼可能懂這些,這也是有情可原的,現在他不正努力補課嗎。

上官海棠對南星的知識面感到奇怪,其實這點連李莫愁都有些摸不透,南星總是知道一些奇怪的知識,但是一些應該知道的卻偏偏不知道。

就彷彿他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而他所在的那個世界與這裡類似,卻又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所以她應該拜訪完就走,如果留得時間長了,就會讓人誤會她對那裡的某人感興趣,是這個意思吧?”

上官海棠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而現在她逗留不去的原因,就是與她同行的尚大家走不了。”

“昨天你說尚大家被李家三子給纏住了,這會不會是李淵的意思?”

上官海棠正色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其目的大概就是想讓宋玉致留下吧,這次聖上有意召李家子為駙馬,李家大概有些急了。”

南星聞言一怔,這個套路怎麼有些莫名的既視感呢?

“剛才聽你說起,似乎李淵的兒子都在西平府,怎麼沒有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