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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榮府末日
銀釧見滿地血;嚇得大叫,忙要去叫大夫。
王夫人呵斥她站住,口氣虛弱的命其先把她手上的血和地上的血處理乾淨了。王夫人怕血,更怕這血帶來的預兆。近來她身子越來越麻木了;也不知道疼;偏又沒力氣動不了。每日只有閤眼睡覺的時候,是她一天中最美好的時段;她會在夢裡覺得飄飄欲仙。可一睜開眼,看著屋子裡死氣沉沉一切,想著榮國府的以後;想著二房的頹敗,她真恨不得立馬就去死。
可是王夫人現在看見那一灘血;預料到自己真快要死了的時候;心裡頭又有那麼多不甘心。她才剛見了邢氏,那女人竟不會老一般,反而越活越年輕,氣韻風姿俱佳,柔美溫和渾然天成。偏說話那股子的伶俐勁兒,又有些桀驁不馴,猶如傲骨寒梅,令人慾罷不能。
曾幾何時,她也是那樣富貴風流的人物。
這時候,銀釧抬起她的手,用帕子仔細的擦拭王夫人手上的血漬。
王夫人順勢垂目看著自己蠟黃而蒼老的手,這還是自己的麼?王夫人許久沒下床照鏡子了。現在她觀手知面,更加不敢看自己的模樣了。王夫人顫抖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乾巴巴的臉,面板粗粗的,一碰還會往下掉皮屑。
王夫人嚇得不輕,捂著臉哭泣起來。因她身子虛,哭兩聲便咳嗽不止。銀釧慌忙勸慰王夫人,生怕她因此再次吐血。
王夫人也怕,緩了緩氣兒,迫使自己安靜下來。才剛吃了藥,王夫人現在覺得好很多,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了。銀釧見王夫人有了睡意,忙攙扶她躺下,擺正姿勢,給王夫人蓋好被。
王夫人漸漸覺得乏了,合上了眼,整個人好似飄在空中,忽上忽下,感覺奇妙極了。漸漸地,王夫人就在這種極致癲狂的興奮中,漸漸昏睡過去。
銀釧瞅著王夫人枯瘦如柴的臉,嘆了口氣。這模樣別說政老爺,連她這個丫鬟瞧了都想作嘔。
說曹操曹操到。
銀釧剛想到政老爺,出屋的功夫,就見政老爺風風火火的進門來,直奔裡屋王夫人的休息之處。銀釧慌忙叫住賈政,勸道:“二太太才服了藥,剛睡下。”
賈政皺眉,似乎極其不喜歡這個訊息。他黑著臉立在原地半晌,才厭惡的嘆口氣,揹著手轉身走了。
難伺候的祖宗們終於都打發走了,銀釧獲得了暫且的安寧。她處置完雜事,便候在外間嗑瓜子,稍稍放鬆一下。 ;這功夫,王夫人孃家來的那個老嬤嬤又來了,看見她吃東西,劈頭蓋臉就是罵。
銀釧早習慣這些,也懶得理她,抓一把瓜子繼續磕著。
“你這作死的娼婦,叫你去伺候主子呢,我的話你沒聽見,還在這吃東西。”
迎春別一眼她,冷笑:“前些日子大太太賞你的板子,吃的可好?怎麼就沒打死呢,怎麼還活著壓榨我們這些小奴才。我忙活了一早上,飯都沒吃,就弄幾個瓜子填肚子,你還嫌我這那的。有能耐,老祖宗您來伺候著二太太,別站在那說輕巧話。”
“你……看我不回了夫人,打斷你的腿!”
嬤嬤自恃是王夫人孃家來的,加之先前又被邢氏打了板子,心中對賈家的人愈加憎恨。偏她是個奴才,沒法子對主子如何,便變著法的對那些小丫鬟撒火氣。
品級低的丫鬟們起先還受著他的氣,後來二太太病重了管不得事兒,這個嬤嬤又是大家公認的爛貨,也便沒人怕她了。總歸是她敢說不敢做,光會張著臭嘴罵人,索性就當她是個會移動的糞球罷了。
銀釧也不怕誰了。說句寒心的話,她早伺候夠了王夫人。這些年她在王夫人身邊伺候,都不如去伺候一頭豬來的舒坦。
前些日子,銀釧拿著自己攢的銀子求她娘來著。她娘找去找璉二奶奶商量好了的,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