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才知道他的瞳孔是淺灰色,帶著褐色,有點像是混血的樣子。

其實他眼睛很好看,猶如光照過琉璃一般流光剔透。

僅僅只是一瞬,簡洛也有一種走在寂靜深沉的水邊,被水底的倒影吸引了神魄的感覺。

不料這時候歐東樊卻開口說,“怎麼樣?還說自己感覺不好嗎?你都看到了,我也是能接受男人的,和我試一段時間怎麼樣。”

☆、esp。17

Esp。 17

歐東樊帶著傲慢和一絲不在意說著這番話,顯示出他固有的貴族式優雅和不可一世。不過聽在簡洛耳裡,卻眼睛裡逐漸逼出了淚光。

他心裡的感情已經不能用恨來形容,更準確一點,應該是悔恨,懊悔,後悔來形容。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住到歐家來,自己為什麼要在第一次醉酒之後和歐東樊發生關係。

。。。。

如此細數下去,他恨來恨去的物件最終到了自己頭上,那種感情悔比恨多一籌,悔佔了上風,恨,到現在倒是落了下面。

也不那麼在意歐東樊了。

只是怕他,不知道這個人還會用什麼法子折磨人。

今天冬陽回來了,原以為他會知道收斂一點,但是卻還是出乎自己意料了。

會在自己的房間裡又被他玩弄了一回。

簡洛頭一遭那麼恨人,竟然是可恨自己的。

自己那麼不爭氣,居然會被人佔了一回便宜不止,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

簡洛現在是悔的腸子青了也沒辦法。

因為他知道歐東樊是不打算就此放過自己的。

歐東樊見他越縮越退後的身軀,輕輕地搖著頭,就知道他勢必不肯。

不過他是歐東樊,歐東樊向來做事又是誰能抵擋得了的呢?

歐東樊側躺在床上,纖長的眼睫毛覆蓋下來,有種他的眼睛顏色如同波斯貓一般變化莫測的詭譎,讓簡洛徹底縮到了床角邊,背後是牆,再也動不了了。

歐東樊只要稍微伸伸手就能夠到他的地方,歐東樊現在也懶得動手了。

只是懶懶散散地問他,“怎麼,不肯?”

簡洛死命地咬著牙搖頭。

因為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哭聲。

歐東樊逐漸站起身來,身形高大的他,陰影之下就籠罩著簡洛整個人。

他道,“你同不同意無所謂,我滿意就行。在我沒說可以之前,不允許你離開我半步。”

如同是國王對自己的所屬物下了一道命令一樣。歐東樊這樣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就宣佈了對簡洛的所屬權。

簡洛連為自己爭取一言半句的機會都沒有,歐東樊就轉身開啟門了。

門外是老宅的管家一如既往的衣冠筆挺地站在那裡,歐東樊對他吩咐了幾句,他一直在應是,之後就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歐東樊這時候走了回來,到底是身長腳長有優勢,隨隨便便就把角落裡面蜷縮的簡洛給挖了出來。

對他道:“我跟家裡人說了,今中午不在這裡吃飯了,我帶你出去,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的語氣看似輕佻態度高傲,但是那樣英俊沉穩的面孔看在簡洛眼裡,只會覺得他眼中充滿了暴戾和囂張。

簡洛在他要強行帶離自己離開歐家老宅的時候,終於發出了一個單音,“不”。

就像小孩子在強扭著大人要分開自己和心愛的玩具一起入睡的那種聲音。

歐東樊沒有管他,只是叫人帶他強行上了車,堵住他的嘴,然後就把車開往了一個簡洛從來不知道的地方。

那是歐東樊的私人高階公寓。

他一個人住。全名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