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的司馬銳則是目瞪口呆,火光下他的面容漲得通紅;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兩人;目光在兩人間掃來掃去,頓了半晌才抖索著說道:“不……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還貿貿然跟著來……”

“是。你很礙事。”邪冥夜乾脆利落地肯定了司馬銳的問話;出口的話語也毫不留情。謝俊又給了他一記肩肘擊;揚起微笑:“司馬大哥你別理他;他講話從來這樣。我想我們還是商議一下怎麼才能見到司馬良吧?”

“他如今追殺本座追殺得狠,若是本座出現;想必他也不會沉默。”邪冥夜扣著謝俊的手;說出的話雖然風淡雲輕,謝俊卻覺得此時他心態還是有些沉重的。大概是因著他是被司馬良追殺著的,卻並非是武力全盛時期了吧……想當年,他輕而易舉就可以給司馬良造成致命一擊,如今卻被迫淪落到這個境地。想到這兒,謝俊就忍不住將扣住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

感覺到謝俊的力道,邪冥夜低頭凝視了他一眼,橘光下他的眼神溫柔繾綣,與之前竟別無二致。早就知道這個人心志堅定,不易被動搖。不想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也絲毫不以為杵,泰然自若,彷彿一切已早在掌握。

“如今本座得了你,還有何顧忌。”邪冥夜微微一笑,伸手半環住了謝俊,貼在謝俊耳畔的呼吸溫暖,還有他低聲吐出的唇音讓謝俊都不由得心下一顫。

“當日本座輸了司馬良,被迫屈居至此,只想著能見你一面便是好的。他再猖獗,只要你站在我身邊,我便是什麼都不會顧忌了。阿俊,若是我殺了他,你會恨我嗎?”本是用的“本座”的自稱,說到後面,邪冥夜卻是換成了“我”,儼然是在告訴謝俊,你的存在不只是相當於“本座”,更是相當於“我”的重要。

聽到這話,謝俊不由得一怔。心情竟然是變得如大海般的掀起了軒然大/波。曾經的邪冥夜是怎樣自傲冷高的人,他從來都不將別人的心情看在眼裡,即使是自己,就算當初司馬良的事兒,他也毫不留情地殺了司馬良。如今這種自己生命都捏在別人手裡時,卻在問他——“你是否會恨我”。

見謝俊怔忪,邪冥夜倒是釋然一笑。“本座自被迫淪落至此這才知道,你當初受控於本座是怎樣的心情。受控於人的心情實算不上好,以前本座總想不通你為何非要排斥本座,厭棄本座至此。若不是迫不得已,想必你也想要食本座之肉,喝本座之血吧……”邪冥夜邊說著,神色有些凝重。謝俊心中瞭然,他這是因為司馬良的重壓之下,反而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也明白了自己當初之所以只想著逃離他的心情……雖然被理解了,但謝俊的心情卻並不算得上十分暢快。

邪冥夜要理解這樣的心情,他這些年又是怎麼過的……雖然這都是他自己活該。謝俊頭上垂下三根黑線,伸手嫌惡地推了推邪冥夜的肩膀:“快夠了,這種自怨自艾或者表白的噁心話之後再說吧,司馬良的事兒才是正經!”

一旁的司馬銳看他們二人這番親熱勁,早已為了避嫌自動地坐開了一定距離,並且還禮貌地側過了身去。雖然他是如此,但謝俊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這司馬大哥一直都是相當正直的人物,他並不太想讓他對自己印象不好。

不過,也好在司馬銳為了自動避嫌讓出了距離,謝俊這才找了空隙和邪冥夜說上點私人話兒,他整肅了面容,悄然拉過了邪冥夜是衣衫,小心地靠上他的胸膛,小聲道:“大夜,我得知了一項很重要的事情,是關於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