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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右手,是一直擋在胸前的。現在,就是這隻右手,穩穩地握了那把彎刀壓在他的腰前,只稍稍用力一劃,刀刃便很輕鬆地劃入了他的衣內,讓他感到了金屬特有的涼意。
先是涼,然後才是痛。
他環住她的手不由地緊了緊,觸到她肩頭的那隻箭上,感到她的身體在自己懷裡抖了抖。“呵呵……我不介意……和將軍死在一起。”她低低了笑了笑,聲音有些斷續,額頭上滾落的汗滴更大了些,然後刀刃又深了一分,“你說是我先疼死,還是將軍的肚子先被劃開?”
眾人看不到披風內的玄機,石達春見常鈺青一直沉默不語,便說道。“請將軍放下這名女子!”
“不要理他,繼續走!”阿麥低聲說道。
常鈺青用力抿了抿唇,把視線從阿麥臉上移開,冷冷地看了石達春一眼:“讓開!”
眾人一怔,雖然都知道常鈺青性子高傲,不屑於和石達春這樣的叛將交往,可日常行事卻也沒出過大格。今天這事,先不論誰對誰錯,只他這種強橫的態度恐怕就要落人口實,如果鬧到元帥那裡,怕是也要惹氣。
石達春握劍當街而立,動也不動。
崔衍眼珠轉了轉,衝石達春笑道:“石將軍誤會了,這兩人都是細作,是咱們剛才抓住的,想回去好好審審呢。”
此時此刻,石達春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和他們相對的時候,再加上他只不過是南夏的一員叛將,軍職又比常鈺青低,哪裡有資本和常鈺青爭執,剛才也是一時出離憤怒失了理智,走到了騎虎難下的境地。現在見崔衍給了個臺階,便順階而下,衝常鈺青說道:“既然是細作,就請將軍將其交與軍情處審理。”
常鈺青淡淡說道:“如若我要不交呢?”
石達春一怔,沉聲回道:“常將軍親自審問細作也不是不可,不過石某會照實向元帥回報。”
常鈺青不屑地笑笑:“請便。”
石達春向他拱了拱手,轉身上馬便走。
崔衍看著石達春領著人消失在街角,轉過頭有些不解地看向常鈺青:“常大哥,到底怎麼了?”
常鈺青眼神更冷,沒有回答崔衍的問話,只是把頭壓低,在阿麥耳側低低問道:“然後呢?”
他離她很近,唇幾近碰觸到了她的髮鬢,落入旁人眼裡就像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崔衍都看的傻了,手握著韁繩愣在了馬上。
“放我男人走。”阿麥低聲說道,“別試圖做什麼眼色,看著我!”
常鈺青譏諷地笑了笑,低頭看著阿麥的眼睛,吩咐部下道:“放了那個男人。”
部下一愣,不過常鈺青的命令向來不能問為什麼,所以也不敢多問,把還在昏迷的張二蛋解開繩索,扔到了馬下。張二蛋被摔醒過來,見阿麥被常鈺青抱著,急忙衝了過來,卻被常鈺青的部下攔住了,冰冷的槍尖直指著他的喉嚨。
阿麥彎了彎唇角:“放他走,誰也不許跟著。”
“就這樣?”常鈺青輕聲問,“不用給他匹馬?人腿可跑不過馬腿。”
“那就不勞將軍費心了。”阿麥說道,她冷笑,當她是傻子麼?如果只是張二蛋一人怕是還能混出城去,如果一個南夏百姓騎了匹北漠的戰馬還能順利的出城,那守城計程車兵就都是傻子了。
張二蛋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阿麥,可惜只能看到她露在披風外的早已散落的頭髮,連個臉色都看不到。不過還記得阿麥之前的吩咐,不管任務是否能完成,活著出去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所以便也沒有問,轉身隱入了小巷中,撿最近的路出城。
“你呢?不一起走?”常鈺青又問。
“不,我們慢慢地往前走。”阿麥低聲說道,話一出口不禁抽了口涼氣,手中的彎刀也跟著壓了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