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愛因茲貝倫家而言,今天無疑是黑暗的。

不,不應該說是今天。

應該說,自從第四次聖盃戰爭開始,天就沒有亮過。

因為人造人不擅長戰鬥,所以外聘了戰鬥專家衛宮切嗣,作為saber的御主。

身為魔術師殺手的他幾乎毫無魔術師的矜持,屬於正兒八經的僱傭兵路線,與那些講究貴族風範的名門魔術師,乃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實戰經驗ax。

憑藉其對科技以及超常的實戰經驗,衛宮切嗣從理論上講,哪怕是君主來了,也有一定機率將其偷襲致死。

但是——

因為某位存在的介入,在場的所有魔術師都變得極度警戒了起來。

擅長暗殺的衛宮切嗣,失去了優勢。

感覺到不妙的他們,選擇了聯絡自己曾經的盟友。

結果盟友居然因為“間桐家如今的主人已經答應了和遠坂家聯姻,並且有機率會過繼孩子在遠坂家當繼承人,作為岳父,我沒有任何理由與其敵對”這樣的理由,讓出了自己一方的從者。

間桐家暴斃,聖盃戰爭參與者迎來強化,遠坂家在那裡當吉祥物

原本的魔術師殺手配上亞瑟王的組合,確實很強。

但是,其他組合也不好惹啊!!

礦石科君主配費奧納騎士團團長。

冠位人偶師配通習所有哈桑絕技的狂信徒。

還有坑爹到家的,強的簡直像是魔法使的間桐家話事人。

只能說,他們曾經眼中的無敵配置,在這場失控的聖盃戰爭之中,其實和召喚個刷子打原版本第四次聖盃戰爭沒有太大區別。

但是——

萬一能贏呢。

就像是奢望蘭斯洛特無雙掉第四次聖盃戰爭,再指望迪盧木多靠著相信幹掉蘭斯洛特般,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們祈禱著。

可惜的是,在這個時代,並沒有神明能夠聽到他們的禱告。

“為什麼,不出來見面呢。”

少年踏著並不迅速的腳步,走到了那城堡的前方。

就像是專門為了毀滅夢想般,在一眾藉助魔術,得以看見外界的人造人僵硬至極的神情中,他揮了揮手。

然後——

“咔嚓——咔嚓——”

城堡的城牆,像是被下達了“自我毀滅”的命令般,化為了虛無。

城牆毀滅了。

然後——

“啪嗒,啪嗒。”

長靴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開始在那被撕碎外殼的城堡中響起。

敵人,上門了。

“愛因茲貝倫家,當代族長,哈拉德見過間桐家話事人。”

無比艱難的,那從輩分上講,或許只比老蟲子年輕些許的老人,拄著柺杖,前去迎接。

那位族長的大人,也會露出這種諂媚的神情嗎?

緊跟在其後的衛宮切嗣,看著那老人臉上強行擠出來的笑容,神情凜然。

“您尋找我們家族,是有什麼要事相商嗎?”

那老人的面龐上帶著的是屈辱的笑容。

第三法。

天之杯。

代表著第一永動機關的奇蹟。

那項奇蹟在第三魔法使死亡後,便消失了。

愛因茲貝倫家,拼盡一切,才聯合另外兩個魔術師家族將其儲存在了聖盃之中。

結果,如今有意圖霸佔聖盃的惡徒出現,自己卻只能笑臉相迎

這事情,對於這被製造之初便被灌入了“必須要恢復第三法”的人造人而言,無疑是極其屈辱的。

但是——

即便如此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