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可見他心裡早就有你。你生得好看,衛都頭又一直心悅於你,一個疤,在他那兒自然什麼也不算,可是衛夫人,你說,如果有個姑娘,相貌不如你這般標緻,身上的疤痕,還更大一些,她這輩子,是不是就完了?”

葉連翹陡然抬起眼來。

剛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大齊朝,對‘女’子的容貌看得格外緊要。相貌秀麗的姑娘,即便家貧,找個好人家也不是難事,可倘若那張臉生得不盡如人意,只怕就……

她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唇’角緊緊繃著,想了半天,索‘性’開‘門’見山:“您說的那人,究竟是誰?”

“按理說,我是該把人直接帶來的。”

程夫人並未曾直接回答她的話:“可她……自打身上有了那醜陋東西,便根本不肯出‘門’,‘性’子愈發古怪,動輒便打人發脾氣,我哪裡還敢強迫?況且,我也怕她出了‘門’,我一個管束不住,再生出什麼事端來……衛夫人,你看這樣可好?能不能請你隨我去瞧一瞧她?”

說著,便轉頭看了看天‘色’:“今日太晚了。我若扯著你不放,只怕衛都頭要惱,我家老爺總說整個府衙的捕快當中。最是他能幫得上忙,我可不敢惹他。只是不知你幾時得空?如今你開了鋪,白日裡只怕你也忙……”

葉連翹心下益發忐忑。

話不肯說清楚,就證明這事兒絕對不容易,若今天來的是個不相干的人也就罷了,治不好便治不好,只要盡力。也沒甚可懊悔。但……偏生這‘女’人的夫君乃是千江知府,手裡捏著衛策的前程。若是一個不當……

眼下有她不答應的餘地嗎?

她微不可查地擰了一下眉,對那程太守夫人抿‘唇’笑道:“我開這鋪子便是為了替人解決容貌問題,您既找了我,哪裡能推脫?就更沒有得不得空一說了!您只管自己怎樣方便就怎樣來。我依著您。”

“這我就放心了。”

程夫人長舒一口氣:“你這麼好,真叫我不知該如何謝你。這樣吧,今日回去,我立刻安排此事,等一切安頓好了,我來接你?我也不說什麼事後必有重謝的虛套兒了,因我曉得此事不易,只盼你盡心,就夠了。”

“好。”

接都接了。葉連翹也便不含糊,痛痛快快地應承下來。那程太守夫人也就沒再多留,與她說了兩句話。稱改日得空,再來同她討教這養顏之道,照舊娉娉婷婷地離去。

葉連翹緊跟著也就關了鋪‘門’,由夏青送回了家,草草吃過飯,自是沒甚麼心思早睡。巴巴兒地等著衛策回來,把事情同他原原本本說了。因問道:“程太守闔家住在府衙後頭,成日出出入入的,你就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衛策聞言,真個垂頭想了一回,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彷彿若有所思,許久方道:“程太守並不是千江府本地人,倒是他夫人,全家都居住在此地。閒談時,程太守同我提過,當初他外放來千江府,他夫人還很是高興了一陣,因為離孃家近,可以隨時回去瞧瞧。”

“這麼說,多半是他夫人孃家有人生了這等煩惱?說是因為這個,脾氣特別古怪,這名聲是最容易往外傳的。”

葉連翹託著下巴偏頭看他:“你真不知道?人家程太守夫人,今天還跟我誇你來著呢。”

“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衛策啼笑皆非:“容貌受損,有疤痕什麼的,我真個半點不知,不過若說脾氣古怪,似乎程太守有個妻妹,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