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壽頭說笑。

劉勤訝異地道:“這丫頭從哪裡找來的?怎地這麼大的力氣啊?”尹樂道:“她自小練武,以後她就是劉曄的貼身女婢加護衛。”眾人見尹樂有此安排,知道她心中著實疼愛劉曄,也不禁感到有些愧疚。

林海海一直坐著不說話,她宅心仁厚,但是這件事情上,她也不會幫鄧凝說話。若說那鄧凝如今知錯了,那原諒她也並無不可,問題是,鄧凝從出事到現在,一直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錯,甚至覺得就算打死了壽頭,也不過是打死了一個傻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她這樣輕視旁人的生命,也怨不得旁人輕視她的生命。

老爺子起身,淡淡地道:“這些事情,我不再過問,曄兒沒事,我這個老命也暫時能保住,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只管我的吃喝拉撒,其他的事情,誰當家找誰談。”說罷,走到尹樂面前,直起身子審視著尹樂,灰白的眸子有精明的光芒,他道:“這事兒,你喜歡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必回稟我了。”

黃豔青的臉頓時就白了,老爺子的話分明是支援龍尹樂了,方才他的口風還鬆了些,如今被龍尹樂說一句話就改變了主意,看來他心裡徹底沒有他們母子的地位。她哇一聲就哭出來了,坐在地上哭道:“都欺負我們了,不就是因為他爹進了監獄嗎?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很高興是吧?”

大家都哭笑不得,孤兒寡母?那老三還沒死的好不好?怎地就算是孤兒寡母了?

老爺子臉色頓時黑了,怒道:“好啊,你都是孤兒寡母了,那這個老三以後也不必回來了,死在外面就好。”老爺子心裡本來一直耿耿於懷老三逼死丫頭的事情,是如今黃豔青在這個風頭火勢提起這件事情,無疑是火上澆油。

黃豔青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退路,她的親家來頭太大,鄧凝剛嫁過來就遇上這樣的事情,她半點幫不上,以後也甭想鄧家的人會幫劉琦在劉家奪權了。心裡這麼一想,便又回頭喊了一聲劉潤和趙月琳,哭道,“你們都過來,求求你們爺爺,給咱們一條活路。”

趙月琳是一個軟柿子,當初黃豔青偷金鷹牌的時候,曾經讓她去勾引護衛,為了這件事情,劉潤恨透了趙月琳,夫妻如今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劉潤聽到黃豔青提起自己那不爭氣的爹,心裡的刺又升到喉嚨裡去了,哽得難受,乾脆別過臉不去管她。倒是趙月琳,囁嚅地上前喊了聲,“爺爺。。。。。。”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趙月琳,想狠狠地罵她一頓,只是想到她所作的一切,也都是她婆婆在後面指使的,她是半點做不得主的人,不由得長嘆一聲,側頭去看著尹樂,“有空,跟她談談,做人,不能總像個傀儡,被人扯著走,莫說是人,就連是隻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的,可咱們這位四奶奶,連兔子都不如。”

趙月琳當場便紅了眼,退後兩步不敢再做聲。

老爺子搖搖頭,讓管家攙扶著離開。

黃豔青站起來,狠狠地掐了趙月琳的手臂一下,怒道:“你啞巴了你?讓你求情,你怎地一句話不說?潤兒,就不懂得管管你媳婦?”

劉潤扭頭,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再不管這一屋子的女人如何爭鬥。

劉潤酷愛念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本來這樣的家庭,出了這個才子,老爺子是很高興的,只是他從不愛跟家裡的人溝通,家裡有事,也從不過問關心,老爺子好幾次說他讀壞了腦子,讀的是禮義廉恥,道德倫理,腦子裡只剩下使性子了。

趙月琳見丈夫發脾氣走了,心中更是難受,扭著手,淚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手背上,叫人瞧見了也難受。

尹樂本是十分憤怒的,只是瞧見趙月琳這副模樣,也不禁搖搖頭,心生出一份憐惜來,她抬頭對姜君夏打了個顏色,姜君夏領悟,笑盈盈地上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