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個女生竟然不戴胸罩,這要置廣大男生於何種境地啊。

以及昨天才傳開來,棒球隊隊長和蘇燦之間的矛盾。

唐嫵看過去,最顯眼的要數田徑場中間的草坪那頭,一眾穿著紅色運動服的棒球隊員原地熱身。這幹校棒球隊的男生,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目光。

鄭融覺得自己相當聰明,一來他在錢仲遠父親系主任的關照下倒是已經準備搞一個研究室專案。這意味著他畢業也可直接留校,和錢仲遠他的關係也不錯。

畢竟錢仲遠遇到這種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自然也就不能袖手旁觀,但是人家要自己出面,總不能夠衝上去就來一頓吧。

混到鄭融這個年齡,又有關乎於自己前途的問題,鄭融當然不可能邀約錢仲遠揍蘇燦一頓出氣。

雖然他表面上和錢仲遠稱兄道弟的,但是院系萬一要為這件事查下來,他覺得自己至少也還到沒這麼愚蠢動手的地步。

不過又不能夠讓錢仲遠生怨。

於是鄭融也就只能夠用了這種方法,仔細一想覺得自己實在太天才了,而且當著大一新生這麼轟轟烈烈早操的場面,到時候完敗解決那個蘇燦了事,這在這些新學弟妹面前,那得多牛掰啊。

蘇燦率先跑完了圈,在考勤點交了早操票過後,這才來到田徑場中央。

一眾棒球隊員早就已經原地活動到不耐煩的狀態,看到他過來,眾人就突然有了精神。

鄭融環顧周邊跑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大一群眾,很明顯今天這事透過昨晚的寢室臥談會,流傳甚光。

“罩不罩得住啊,老大。”李寒擔憂得詢問道,蘇燦對他比了個輕鬆的手勢。

錢仲遠和張小橋倒是一對極品,兩個人都保持距離的站著,無比幽怨的對視,讓人感覺中間似乎就差著一座山,斷臂。

蘇燦站在足球場的球場正中,正前方處則站著鄭融。

兩側都是各自的人,這邊是棒球隊的青年,以及一些高年級聞訊過來的男女生,顯然對鄭融更感興趣。

而另外一側就是蘇燦的室友。以及圍過來的大一跑操完畢新生,就算是沒有跑完操的,也都在外圍那些地面上,成群結隊的看著他們這方。

田徑場的草坪是被踩的慘不忍睹的球場綠地,也不是正規的棒球場所,蘇燦手中拿著一支棒球隊一個男生丟給他的球棍。

鄭融一副氣定神閒的摸樣,說,“玩一局,打了趕緊道歉咱們吃早餐去,我還等著吃東區食堂的韭菜餅。”

錢仲遠原本還覺得不解氣,不過看著這麼多人聞訊來看這個投擊,且鄭絨之前還說,“你傻啊,到時候真投起來,我朝他腦門丟過去,他躲得了嗎?要不然我怎麼不讓他投球,非得讓我來投呢。”

錢仲遠覺得這鄭融真夠哥們。

於是錢仲遠看著鄭融站在蘇燦面前的時候,他心情是激動的,誰都知道鄭融是神投手,雖然他距離蘇燦差不多十五步有餘,二十米的位置,比起正規投球距離十八米四還多一些。

但是鄭融絲毫不介意蘇燦佔這麼的便宜。

他的快速球以在這麼個距離中,指哪打哪。

當鄭融手指摳住棒球球線的時候,他就已經做足了準備。

鄭融後仰,握住棒球的手指用力不一,腳伸踏後撤一步,提腿。

田徑場清晨的霧氣尚未散去,此刻陽光已經日出射了下來,鋪洩在田徑場上面,將場上的人山人海,都踱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

這是神清氣爽的早晨。也是個體育場堆滿了人的早晨,卻有著絕對讓人屏住呼吸的一幕。

那些周邊的人群,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或許有人不認識這個頭球動作殺氣騰騰的高年級棒球隊學長,但是他們認識蘇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