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幹也遮不住,暴露出大半:“吾非有意。”

“我知道,否則你腦袋都沒了。”秀爺說的是實話,趙政以為他在生氣,連連搖頭:“吾錯矣吾錯矣……”

秀爺面容柔和,眉梢眼角帶著寧靜。

這是雲裳尚未轉過來,整個人也安靜的不可思議,總算明白為何雲裳的師姐可以做女神而冰心的師妹卻是強大的女漢子,好吧,他還是喜歡女漢子一點。

因為,這是愛呀。

呵呵。

呵呵你一臉!

“你叫什麼?”

“吾乃趙政……”

“……”能好好說話嗎?真心溝通不能,秀爺抹了一把臉,盤腿坐下,招招手:“你過來。”

趙政後退兩步。

“我保證不打你。”

“……”再度後退。

擰眉,冷聲:“過來!”

“……”嗖,竄到秀爺身邊,一陣清風撲面,吹動髮絲,秀爺張張嘴看著乖乖坐到身前的趙政,伸出手,落到對方頭上,手下頭頂微微後退,又馬上停住,整個人僵硬。他終究揉了揉他的頭,嘆道:“我名秀白,你不要怕,我不打你。”

此刻的秀爺溫情脈脈,一張臉皮騙過趙政的少男心,他當真不在哆嗦,用一雙小鹿?般乾淨的眼看他,秀爺轉過頭,忍住抽他的衝動目光遊移:“我在河中撿到你,你似乎是……被人打傷扔進去的?”說完這話,他明顯感覺趙政在發抖害怕,恐懼和憤怒流露出,他有些驚訝,這孩子不是軟弱的性子,如果真是軟弱的胖子,那才沒救了,也不會如此憤怒,只會任命和麻木。

“趙政被歹人打暈扔進河中,歹人原是要政性命,政學過君相救。”小胖子一躬到底,態度誠懇,這是一隻有點膽小懦弱,可心思不壞的胖子。

秀爺想,有救。

“你想回邯鄲?”

趙政臉上閃過恐懼,隨即堅定:“政必要回邯鄲。”

“為何?”

“政之母在城中,政無法舍她而去。”

哦,相依為命,母慈子孝,感情頗深,故而不捨。

秀白想起身為壽王繼妃的母親,千方百計讓自己活下來。  “我有一馬,可送你回城。”

馬在戰國是稀罕物,趙政又驚又喜:“如此厚愛,愧不敢當。”又是一躬到底,秀白拖住他,說道:“你先聽完,我的條件是,你若在邯鄲呆不下去便要立刻回來找我。”

“這是何故?”

“別問那麼多,等你再次回來沒有我的話不得離開,你可願意?”等他再次回來,龍氣應該足夠矣,秀白等他回答。

趙政連連點頭:“吾願意。”

等到中午,給趙政綁好乾糧,秀白直樹林後牽出裡飛沙,給它順順毛,再安撫性給了幾顆皇竹草,這馬不好養,在落花碧絨包裡幾日脾氣暴躁,生人近不得身。

趙政見此寶馬心喜,上前摸一把險些給踹了一蹄子。

“這是傷藥,你傷口沒好,連續敷上幾日吧。”秀白遞給他一個瓷瓶:“記得拿好。”

趙政換上剛過來時的那一身麻衣,翻身上馬,動作笨拙,撅著屁股氣喘吁吁往上爬,弄的裡飛沙不耐煩的直打噴嚏。

“這馬……”

“你到城外放了它它自會回來。”拍拍馬頭,湊在憨厚的馬臉前小聲幾句,得了裡飛沙的響應,秀爺退開一步,用力一拍馬屁股:“走吧。”

“啊啊啊啊……”

趙政搖搖晃晃夾緊腿被裡飛沙載著飛竄而出,他騎術不精,裡飛沙會照顧他,跑的極穩。

秀白站在原定目送他遠去。

“你不會捨不得那胖子吧?”伊布午睡方醒,舔著爪子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