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入夥啊!”

蕭景炎淡淡一笑,讓人退下繼續監視。

他已經猜測到,各方勢力肯定要有所行動,故意把魚餌撒了出去,讓一群衙役押運施廣孝他們進京。

張昌邦這麼一來,相當於是幫了他。

如此,他就有了施廣孝勾結反賊作亂的藉口,讓他再也無法洗白。

現在他要做的是,怎麼能把這個罪名坐實了。

他跟福伯吩咐道,“福伯,你帶人馬上去會館裡通知京城來的金鷹衛,告訴他們,施廣孝三人被巍山島的叛匪給劫持了,需要馬上前往巍山島營救施廣孝三人,讓金鷹衛也參加行動。”

“小人馬上就去。”

福伯先是怔了一下,隨後馬上猜出了蕭景炎的想法,直呼這個皇子料事如神,應該早就料到了這一步。

他馬上帶著人去了會館,蕭景炎則是把張清叫了過來。

新編的水師兵馬,便是由張清負責。

大晚上,張清都要入睡,一聽到詔令馬上穿上衣服趕了過來。

“殿下,出什麼事情了?”

張清見到了蕭景炎,馬上抱拳詢問,還以為有人來攻打臨水郡來了。

蕭景炎吩咐道,“傳令水師馬上集結,天亮後,一起去巍山島。”

“什麼?”

張清驚嚇道,“去巍山島?”

他馬上勸了一句,“殿下,不可啊!咱們的水師現在只有上千人,而且全都是剛剛招募的漁民,根本沒有戰鬥力。巍山島的賊人,光是水師少說也有萬人啊!”

蕭景炎平靜道,“放心,我們是去談判,不是打仗。而且,張昌邦現在羽翼未豐,還不敢與我翻臉。”

“可是,這樣也很冒險啊?”

張清猶豫了下,提議道,“讓小人去就行,皇子殿下就不要去了。”

蕭景炎搖頭道,“本皇子必須去,不然的話,這出戏沒人唱。”

他堅持讓張清去整軍,只等天亮後發兵。

張清無奈,只得照辦。

巍山湖上,月色如銀盤灑落。

水波盪漾,蘆葦叢生。

夜景如畫,施廣孝三人卻沒有心思欣賞。

他們在商議著對策,想著如何脫身。

韋大富罵道,“九皇子還真是不把我們當回事,只派了這麼點衙役押送我們。現在可好,我們剛出官牢,又要入賊牢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薛忠義鬱悶道,“這些賊人是如何知道這些機密的?”

施廣孝平靜道,“這有什麼,他們在城中都安插有探子。興許,這衙役裡就有他們的人。”

“什麼?”

薛忠義和韋大富都是聽得一驚,紛紛看向了衙役。

施廣孝以前經常與張昌邦打交道,知道張昌邦的手段。

他安撫著兩人道,“兩位兄弟放心,張昌邦要是想殺我們,犯不著要請我們上山。我猜測,他這是想拉攏我們入夥。到時候,咱們嚴詞拒絕就行了,免得讓自己徹底走上一條不歸路。”

“那是肯定的啊!”

韋大富當即表示贊成。

薛忠義沒有多說什麼,突然回想起蕭景炎臨走的時候跟他單獨說的四個字,“擇草而居!”

他心中一驚道,“難道,皇子殿下是要我落草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