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話,我再送皇子兩百萬兩?”

“不用,不用。”

蕭景炎連忙擺手道,“小公爺的心意我領了,錢我已經籌集得差不多了,就不麻煩小公爺了。”

賣詩是賣詩,收了錢也是光明正大。

但是要是私下收了司馬揚的錢,那就是涉嫌與司馬家結交。

司馬家在軍中威望頗深。

他的皇帝狗爹,最忌諱這個。

“籌到了就好。”

司馬揚似在意料之中,“以皇子的才能,這點錢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站了起來,與蕭景炎抱拳告辭道,“詩已經拿到,弟也該走了。”

“急什麼?喝杯茶再走吧?”

蕭景炎挽留了下。

司馬揚擺擺手道,“兄要去澤州,弟也要俠客行了。”

“嗯?”

蕭景炎好奇道,“你要去哪裡?”

司馬揚道,“而今倭寇猖獗,朝廷正準備調兵剿匪。我父親給我在楚州水師衙門找了個閒置,今日便要去赴任了。”

“楚州?”

蕭景炎拍在他的肩膀上,高興道,“這不是跟澤州挨著了嗎?”

“誰說不是。”

司馬揚笑著道,“到時候安頓下來,我去澤州找兄喝酒作詩。”

“沒問題啊!”

蕭景炎的關係網不多,司馬揚值得他交往。

老國公明顯是讓兒子鍍金去了,等剿滅了倭寇,那可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順理成章的就能讓兒子進入仕途了。

他讓司馬揚稍等一會,當下鋪開宣紙,在上面寫道,《景園送司馬風流》。

兄辭景園來,將去楚州遊。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

司馬揚和齊雲樵站在一旁,看著他狗爬的字型一筆一劃地寫下。

兩人皆是興奮地跟讀,當讀到最後一句,皆是忍不住讚歎道,“萬里送行舟!好一個萬里,還是那樣的氣衝雲霄,灑脫不羈。”

“皇子殿下的詩,已經入化境了。”

齊雲樵平生能看得上眼的人沒有幾個,蕭景炎是真的讓他折服了。

“風流兄,此詩贈你,不收費。”

蕭景炎把詩給了司馬揚。

司馬揚感激落淚,一時竟然紅了眼眶,受寵若驚道,“沒想到,皇子殿下還知道我的字!”

蕭景炎尷笑了下,暗道你這麼騷的字,不想記住也難啊!

“兄,那咱們就揚州見,不送了!”

司馬揚抹了把眼淚,跟蕭景炎告辭。

懷揣著兩首詩,迫不及待地出門裝逼去了。

這些贈別詩一出,他司馬風流絕對要名揚千古啊!

他走之後,王蕊兒把茶端了進來,一臉慚愧道,“爺,是不是茶水燒遲了?”

“沒有,小公爺也不缺這口茶。”

蕭景炎平易近人地讓她把茶放下離開。

“齊兄,請了!”

他跟齊雲樵示意。

“多謝皇子殿下。”

齊雲樵恭敬地端起茶碗抿了口,心有感觸道,“皇子乃天潢貴胄之軀,沒想到對下人如此客氣!”

蕭景炎大笑道,“齊兄莫要笑話,我在宮裡面就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在此之前,沒少被人欺負,甚至廢物皇子的名號都揚名大梁了。正所謂物傷其類,在我眼裡,大家都是受苦的人罷了,沒有什麼貴賤之分。”

物傷其類?

齊雲樵深有感觸,滿心的酸楚油然而生,沒想到在這裡與一個皇子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