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械庫裡運來的武器送過來後,蕭景炎讓人把盾牌放在了中間的船上。

把鎧甲給了後面的鏢師,把弓箭給了禁軍。

如果把盾牌給了禁軍,他們便會偷生怕死,不敢反擊,只會防守。

把鎧甲留給鏢師,他們有了依仗便會主動出擊。

把盾牌留給工匠,關鍵時候,便是個保命的手段。

下午時候,岳家三兄弟一聲高喝,“走咧!”

三艘大船豎起了船帆,帶著上百艘小船,浩浩蕩蕩地往澤州而去。

大船上面堆滿了糧草,小船上面是農具。

遇到危險,即便一兩艘沉了也可以忽略不計。

勤政殿裡,吳樽友見過了梁帝。

本以為梁帝會大發雷霆,誰知道他卻平靜地下了聖諭,讓吳樽友照著反叛的罪名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四方聯審處理。

上百條人命就這樣定了性,讓吳樽友大感意外。

他找現場的人證核實過,漕幫公子尤金寶確實有大逆不道的狂言。

但是梁帝的態度,未免有些太過反常了。

他回去後,與師爺議論了下此事。

師爺說道,“大人糊塗了,現在皇上的眼裡,澤州水患十萬火急。屬下剛剛收到訊息,傳聞澤州已經有災民聚眾造反了。現在就是九皇子把天給捅個窟窿,皇上照樣不會懲罰他。”

“有這事情?”

吳樽友驚嚇道,“難道九皇子已經收到了訊息,所以才大開殺戒,正好藉此除掉自己的潛在對手?”

“正是如此!”

師爺一語點破了天機,把吳樽友嚇得脖子一涼道,“乖乖,今天本官要是讓衙役強行留下他,他估計都敢把本官給砍了。”

師爺乾笑道,“那不會,九皇子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皇上可以不在乎幾個幫派弟子的死活,但是絕對會在乎大人的性命。”

“這倒是!”

吳樽友傲嬌道,“本官說什麼也是個三品京知府,還是受皇上器重的。”

他搖了搖紙扇,與師爺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師爺建議道,“大人可給四皇子書信一封,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把自己撇乾淨。他們上面鬥法,咱們犯不著趟這渾水。”

“正是,正是!”

吳樽友當下提筆把此事寫下,裝進信函裡蠟封後,讓人給四皇子送了過去。

四皇子此時已經知道了碼頭上的事情,老五坐在他的書房裡,正跟他發著火氣道,“四哥,這次說什麼也要把這個狗東西拿下。尤金寶好歹也是我的人,這打狗還得看主人,他說殺就殺了,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四皇子安慰著他道,“此事你急什麼,你現在衝上去,就坐實了勾結幫派的嫌疑。等一會,看看吳樽友是怎麼說的。”

“這個老東西跟狐狸一樣,他能怎麼說?他還不是當眾把老九放走了?”

五皇子憤憤地狂搖紙扇。

四皇子教訓道,“他已經跟父皇上奏了此事,他的態度就是父皇的態度。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自然要以父皇的態度為準。父皇要是想輕放此事,你上去要嚴懲,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五皇子問道,“那吳樽友會跟你說法嗎?”

“當然,老狐狸比你可精明多了。”

四皇子一副穩重的模樣,正說話的時候,顧管家便在外面稟奏道,“皇子殿下,吳樽友大人派人送來了密信。”

“快拿進來。”

五皇子激動地跳起,從顧管家的手裡搶過了密信,著急撕開看了眼。

顧管家退下後,他看著信裡的內容,破口大罵道,“父皇這是什麼意思?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