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己變得膽小了,然後就繼續向前走著。

腦海裡,卻是回憶起了他與桑婭和桑然認識的場景。

說到底,那個桑然藏飾店牌子上的字還是他不經意的一次玩笑寫的,然後她們就用了,義無反顧的那種。

雖然他和風四娘說的時候是說師傅當時救下了他們,但是實際上又何嘗不是他救了桑婭姐姐她們一家人呢。

那一年,桑婭、桑然姐妹倆,還有她們的阿媽,在家裡唯一的男人也就是她的父親因遺傳xìng白血病去世之後,三個人只能憑著她們的阿媽給別人做一些小工生活著,本來也算一個小康家庭,卻因為父親病倒的時候用光了家裡所有的錢,除了那個傳下來誰也捨不得去賣的天珠,什麼都沒有留下,她們也是憑著那個天珠來感受下父親沒有離開她們的時候。

可是小工哪兒夠養活三口人呢,那時候的桑婭才十二歲,桑然更小了,根本不可能給家裡做出什麼貢獻。

但是她們一直堅強的活著,每天都是笑容滿面,從來不抱怨什麼,這一點也是葉一哲最欣賞的,他從來沒有從她們的臉上看到過一絲一毫的不滿,一點一點對生活的憤恨,她們堅強勇敢的活著,她們一直都說,生活總會美好起來的,她們相信憑藉她們的雙手,可以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受盡了人cháo冷暖的她們,最清楚的就是這個社會不相信眼淚,只相信實力。

所以就算再貧窮,她們的阿媽都堅持讓她們讀書,買不起書就讓她們在書店裡坐著看,因為家庭的關係,十幾歲的桑婭已經比同齡人成熟許多,每次都是她帶著小妹在書店裡一坐就是半天,然後等著晚上母親來接她們回去。

她們住的,也是一個很破很舊的房子,是一個親戚看她們實在可憐,將很早就不用了的馬廄讓給她們住的,她們住的地方,早就已經賣掉,用來償還家裡的債務了。

那個親戚也只能幫她們到那個程度,本來就不富裕的親戚,家裡三口人也只是住在一間屋子裡。

高原省的大多數百姓都是很清貧的,這一點以前葉一哲沒有感覺到,但是去了江州一圈之後他才有了深深的體會,他則是因為哲楊的緣故,從來沒有欠缺些什麼,看到他覺得應該幫助的人,也會用他的有生力量去施捨,這才導致了他對金錢這些外物並不是那麼看重。

有一天,如同以前一樣,洗完碗,將桑婭姐妹倆接了出來,三個人邊走邊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天sè已經很晚了,每天她們都在沿著這條路走的,每天也只有她們三個人,習慣了夜路的她們根本不覺得害怕,但是就是那一天,她們在經過一個衚衕口被一群混混攔了下來,將她們逼近了衚衕裡面。

三個人也是怯弱的躲著,一直到了無法躲閃的時候靠在牆角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把你們的錢交出來,不然的話,這個大點的女孩還不錯,是個美人胚子,相信應該能夠賣不少錢。”

她們哪兒有什麼錢,在她阿媽哆哆嗦嗦的將左右的錢財都是拿了出來的時候,自然不會讓他們滿意,那一點錢還不夠他們買一包煙的,抬手就打了過去,將那點零碎打翻在了地上:“你打發叫花子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情況。”

鎮上就那麼多人,平rì裡誰家有點什麼事情都能傳遍鎮子,這幾個小混混也不傻,已經研究了好幾天這三個女的情況,最終決定在這一天出手的。

“我們的錢已經都交給你們了,哪兒還有錢,你們就放過我們吧?”那個母親死死的抱著兩個女孩說道,生怕眼前的幾個人將她們搶走,自從丈夫死了之後,她們就是她的命…根子了。

“沒錢?哼,誰不知道你們家那被你剋死的老公,留下了一個天珠,你竟然還忽悠我說沒錢?實話說了吧,我們今天就是衝著那個東西來的,你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