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明白嗎?”

“明白。”嫌犯點點頭,雙腿抖得更厲害了。

姓名、年齡、家庭住址……按照程式把基本情況問完,陳百川進入正題:“魯佔朋,去年6月14日晚上你在什麼地方,跟哪些人在一起,幹過什麼事?”

去年6月份哪天干什麼誰會記得,但魯佔朋能猜出公安為什麼要抓他。

現在正“嚴打”,全縣抓那麼多人,連吳金寶那樣的大哥都抓了,公安既然把他帶這兒來,既然問起去年6月份的事,說明公安知道了,說不定有人已經交代了。

魯佔朋不敢隱瞞,忐忑不安說:“在城東,跟大友、新山、王軍他們一起玩的。”

“怎麼玩的,發生過什麼事?”

“大友新山沒工作,天天住我那兒,晚上沒事幹,準備去城裡逛逛,從租的房子走到下面,新山和王軍鬧著玩,王軍跑,新山在後面追,王軍被車撞了。”

“然後呢?”

“大晚上,周圍沒什麼人,跟王軍也是剛認識,大友說要麼搞點錢,我們就沒報警,讓撞死王軍的駕駛員賠錢。”

這幫小王八蛋,居然敢發死人財!

法制宣傳任重道遠啊,韓博暗歎一口氣,抱著雙臂一聲不吭。

陳百川抬頭看看韓博,追問道:“駕駛員有沒有賠錢?”

“賠了,賠了五萬,他身上沒那麼多錢,我們跟他一起去新陵取的。”

“怎麼去的,怎麼取的?”

“坐他車,去取款機取的,他有卡,拿到錢就讓他走了。”

“駕駛員叫什麼名字,車牌號多少?”

“忘了,大友知道,駕駛員跟他立過字據,摁過手印,字據在大友那兒。”

雖然很可惡,態度還是不錯的。

陳百川沒問大友等人的全名,給他造成一種同案犯已落網的錯覺,先問其它重要問題:“魯佔朋,王軍的屍體呢,你們當時是怎麼處理的?”

“當時要駕駛員賠錢,來不及埋,放在駕駛員車上,拿到錢,駕駛員順路把我們送到坪土,我們把屍體抬下車藏在路邊,第二天在坪土街上買了兩把鐵鍬,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埋了。”

“埋哪兒記得麼?”

“記得,離公路不遠。”

“你們當時一共幾個人?”

“五個,算上被撞死的王軍,一共6個。”

“駕駛員賠的錢怎麼分的?”

“一個人一萬。”

“錢呢?”

“他們的不知道,我的花了。”

不用問也知道你分到的贓款早揮霍掉了,不然絕不會跑深山裡採石頭,幹那麼辛苦的活兒。

只要開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

另外幾個嫌犯的名字、年齡、家庭住址,被撞死的王軍年齡、家大概在什麼地方,魯佔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為爭取寬大處理,為立功贖罪,還交代出嫌犯蔣大友偷摩托車和有人坪土鄉盜砍盜伐林木的事。

偷摩托車這事肯定併案偵查,盜砍盜伐林木的事移交給森林公安分局,當務之急是帶他去坪土指認掩埋王軍屍體的地方,挖掘王軍屍骨,聯絡王軍家人。同時組織警力抓捕另外個嫌犯,透過主犯蔣大友追查肇事車輛及司機。

刑警大隊、交警大隊和森林公安分局又有得忙,6。14案偵破工作卻陷入僵局,只能安排兩個民警追查另一個嫌犯包全業的下落,同時耐心等待顧新民那一組的訊息。

本以為案件破獲在即,結果希望又全寄託在自己身上。

收到通報的顧新民心急如焚,拿著牛小達的照片,在當地派出所民警帶領下一個飯店一個飯店打聽嫌犯訊息。

“貴省的,有印象,是這我們這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