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黑袍沾滿鮮血,他乾巴巴嘶啞道:“傳承道門就是傳承道門,我等可無法比擬,那就先撤。”

兩人閒庭散步似的向著一條通往山外的小徑走去,傳出都山老祖陰森恐怖的笑聲:“離恨天弟子還真是美味,這一趟不算白來,桀桀……”

……

後山空曠小徑上,曲水宮柳亦輕趙不祝等四人看著逃竄的兇魔,何清兒心底湧出濃濃的不安,擰緊了眉頭道:“剛才掌門與魔頭交手時,我總感覺被魔頭劫持的同門很像師弟……”

趙不祝定定看著,沉重道:“的確是他。”

柳亦輕、何清兒、懷大三人臉色劇變。

身後密林光影穿梭,周勝、梁丘明、水雲紗三人追出林木,因臟腑震盪內損之故,已然無法強行御空。

何清兒焦急道:“周師兄水師姐,師弟他被魔頭劫持了?!”

水雲紗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周勝臉色也虛弱得緊,輕拍著何清兒香肩,認真鄭重安慰道:“清兒師妹莫擔心,有掌門、玉瓊真人以及何師叔等出手追殺,那受傷嚴重的魔頭絕對逃不掉。”

梁丘明沉道:“魔頭已遠去,我們速趕!”

牽一髮而動全身,身後離恨天宮座、長老、弟子一路緊緊追趕著前方劃過黯淡長空的血光。

“殿主!”魔尊落到離恨天東來主宮廣場上,血衣男子大驚。

魔尊咳血,轉身見得遠處一座小山外出現離恨天眾多宮座光影,不由眯著眼睛,緩緩道:“看來本尊不死則不休啊……”

血衣男子雙眼閃過一道厲芒:“如此相逼,那便拼個魚死網破!”

“你便是為了此續命之物?不過恐怕是用不上了。”情尊瞥了下追來的離恨天光影,又淡淡看了一眼滿臉冷汗的冷幽與灰樸劍胎,慢慢走遠。

“呵呵,想不到本尊到頭來竟是落得如此不堪地步。”

情尊帶著情崖一眾離去,魔尊淡笑著擦去嘴角鮮血,神情漸漸沉了下來,沉聲道:“離恨天定是衝著這法寶以及本尊而來,你趕緊帶著剩下的弟子離開,莫引起玉鼎一眾追殺報復。”

“殿主,我等為你殿後。”血衣男子妖聲妖氣,神情卻一片凝重,此時已到了生死抉擇邊緣,他未有絲毫猶豫。

身後數百眾的弟子視死如歸,魔尊一一掃過,緩緩搖了搖頭:“如今本尊時日無多,續命亦是妄測,不值得覆滅諸多精英動搖我道根基。”

“走!”魔道聲音倏然拔高,斬釘截鐵道。

血衣男子拱著手嘴張了張,欲言又止,最後看著臉色冷漠的魔尊,一咬牙便轉身大步離開!

修羅殿與情崖大批弟子撤退,離恨天東來主宮巨闊廣場上唯有大片大片屍體。

除了懷左真人未跟來之外,其他五位宮座以及數位長老皆在追逐魔頭佇列,橫渡廣場上空,玉鼎真人當機立斷沉靜道:“救人要緊。”

諸位宮座神色冷沉,向著曲水宮方向追殺而去。

不一會兒,廣場上亦出現了氣喘吁吁的水雲紗、梁丘明一眾,而這堅持不懈追趕的眾人中,除了周勝之外,恐怕是冷幽在偌大離恨天上熟悉的僅僅那麼幾個人。

水雲紗與梁丘明忍受著內傷痛苦氣喘得厲害,已是滿臉通紅。

何清兒與修為稍微過得去的柳亦輕走過來一個攙扶一個,欲是橫渡東來主峰與曲水峰兩峰之間的極淵天塹。

水雲紗目光下意識四處飄忽打量著,忽然間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何清兒攙扶著她,感受到她異樣,心急道:“水師姐你怎麼了?是否是傷勢惡化了!”

水雲紗費力搖了搖頭,微微喘著氣道:“沒事,走吧清兒師姐,莫要耽擱……”

何清兒急切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