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們照常生活。 天氣已經冷了起來,要穿厚衣服了。 柳雲霜把買回來的布,都拿了出來,準備做棉衣。 兩個女兒就用紅色帶小花的,她自己用深綠色的小花布。 至於許知禮,就用黑色的就行。 男孩子,大多數也都是這個顏色。 一聽說有新衣服,三個娃都很激動,圍著她嘰嘰喳喳的。 大隊的喇叭又響了,讓大家下午去領東西。 不出意外就是那些穀子和油葵了。 收拾那天,她正好去縣城了,就沒有出工。 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下午得早點過去。 按照工分分的,需要排隊。 “咱們家今年的口糧和油,就看今天下午了。” “媽,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沒有多少東西,你就在家看家吧。” 說著,拿了一塊紅薯幹,遞給了許知意。 現在這個就是最好的零食,外面的這一批,都是不算太乾的。 吃起來,哏啾啾、甜滋滋的。 交代好了之後,她沒想到,杜若紅居然來了,還帶著兩個閨女。 “雲霜,這是要做衣裳啊?” “是啊,扯了幾尺布,給孩子做身棉衣。” 聞言,杜若紅嘆了一口氣。 “還是你好,日子過得舒坦。 我們就算是分家了,也住在一個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所以說,這是來給她報信的。 “大嫂,我這沒出門,也沒聽大家議論。 已經分了嗎?這不是你期盼已久的嗎?” 她沒有直接說好事兒,而是說杜若紅期盼的。 那種不想沾邊的立場,不言而喻。 “是,家是分了,可是太不公平了。 你知道嗎? 老太太那叫一個過份啊,六百塊錢,給了我們一家一百。 許藍春單獨算一份,也給了她一百。 剩下的兩百多,老太太說了,要留著自己養老。” 在她的計劃裡面,根本沒有許藍春的事情。 而是,他們三兄弟平分,那就是兩百多塊錢啊! 這硬生生的,少了一半,心裡頭肯定不得勁兒。 “啊,這樣分的嘛? 那確實有些不公平了,你們就答應了?” “不答應能怎麼辦,一開始說一家五十,這是我跟老三兩口子硬生生的爭取來的。 要是再不同意,人家就不分了。” 杜若紅長吁短嘆的,氣得要命。 許知心也生氣啊,跟著抱怨。 “二嬸,你都不知道,我奶說了。 藍春是你們的妹子,年紀最小,這又要結婚了。 你們幾房當哥嫂的,可不能什麼都不表示。 最少啊,一家準備二十塊錢的嫁妝。” “啊,還讓你們準備嫁妝,那不就剩下八十了。” 柳雲霜也挺驚訝的,沒想到許老太真是能見縫插針的,一點機會都不錯過。 “你就說氣人不,本來分得就少,現在還要貼補給她。 明明自己手裡頭有一百呢,還讓我們出錢。” 杜若紅拍著手,嘬著牙花子,氣得鼓鼓的。 那許藍河已經把一百塊錢,都給了她。 估計是不要那二十了,而是許了她手裡頭的金鐲子,真是好算盤。 也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許知薇的功勞。 “雲霜,你說多可氣,錢就不說了。 剩下的東西也是,分給我們的都是一群破爛。 好東西,都讓老太太留下了。 你說等許藍春走了,她就一個人,用得上嗎?” 要不說這人自私呢,別人的爹孃,都是怕孩子受苦。 緊著把最好的給他們,到了許老太這裡,恰好反過來了。 恨不得把兒子都掏空了。 “那好歹也分開,大嫂,以後的日子會好的。” 聞言,杜若紅難得露出來一絲笑容。 “是啊,不幸中的萬幸。 要不是她以死相逼,我是斷然不會同意這麼不公平的分家的。 這還不止呢,我們以後,要讓她做飯,一個月一人得給二十斤糧食。 每年還要給她五十塊錢養老錢,等她動彈不了了。 三兄弟輪流伺候,你瞅瞅,這會兒就不說閨女的事情了。” 果然,非常多的吐槽點。 這些騷操作,確實是許老太能幹出來的。 “媽,現在咱們也分開了,我小姑那二十塊錢的嫁妝,你就不給她,瞎得瑟。” 許知心特別不耐煩,討厭死了那對母女。 “就是,五百塊錢還不夠嗎,居然還想搶我們的,不要臉。” 許知念也是氣得要死,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