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剎那間幾乎擠出眼眶,剛想閃退,突然覺得身子似乎被壓上了一座大山,再難動分毫。

此命休已。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淺藍襲近自己的丹田,“嘭嘭”兩聲大響,兩人的身子如稻草般向地面落下。

“王階?!”同一刻,紅無邊亦驚撥出口,劈出的劍身在空中滯了一滯。

“王階?!”一陣驚呼聲響起,剛到大廳廳門處的紅連方與他身後的人,全部齊齊的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廳內。

“叮”,一聲清脆的細響後,紅無邊揮出去的長劍,定定的如長了根的樹,斜斜的浮在了空中,一聽白皙的小手,以兩隻手指指尖捏住了劍身。

紅無葉一鬆手,將劍一棄,才剛晃身形,又突兀的停在了空中,只是睜著赤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桌面上的人。

“滾出去,省得汙了本殿下的雙眼。”在紅無際、紅無邊兩人的身形下降到與桌面下齊時,紅梨落雙袖一揮,一團淺藍光團託著兩人,向著二百多丈外的廳門丟去。

光芒如流星,從門口一群人的頭頂劃過,落到了門外的廊道上,“啪噠”兩聲後,再無聲息。

“咯蹦”“嘩嘩,”,桌椅移動時的摩擦聲陣陣。

“卟嗵”“卟嗵”,數聲肉體與地面相碰的聲音同時響起,大廳內的座前,又空出了數個座位。

沒有半絲血腥味的屋子內,靜的只有紊『亂』的,被壓抑著的呼吸聲,幾百雙眼睛盯著空中的人,每人的額上、臉上,手指大的汗珠顆顆狂滾,匯成了一道道的溪流。

“唉,本小姐該怎麼說你們呢?”相思嘆息了一聲,異常失望的看著紅無邊:“本小姐早就知道你們沒腦子,你何苦還要跳出來證明這一點是真實在存的呢。真是一群腦子被驢踢過的豬。”

意念一動,一團黑火“哧”從右手掌中冒出,一下子躥上劍身,片刻後,一點銀白的『液』體“滴嗒”著落到了石砌的地面,而紅無邊的身子仍然滯在那裡不動。

“小主人,我的族人才不像他們那麼笨。”兔兔從小主人懷裡鑽出個腦袋,瞅了瞅紅無邊,向相思抗議:“我的族人,看到小主人,肯定跟兔兔一樣,乖乖的不動。”

呃,她又說錯了。

“我說錯話了,”『摸』索『摸』索小兔兔的大耳朵,相思認錯:“他們就是一群腦子進水了的二百五,一堆傻蛋。”

“小千雪,你想怎麼處置這人?”紅梨落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袖子,盯著空中的紅無邊,眸子中的嗜血幾欲將紅無邊整個吞噬。

“千不該成不該,他不該出口罵人,”相思冷睥一眼紅無邊:“敢當面辱罵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敢當面罵我和紅衣哥哥,註定連渣都不會有。”

“雨千雪,你,你這個,你這個狗孃養的小娼『婦』,紅梨落,你這個賤人養的野種,我,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身體無法動彈的紅無邊,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找死!”兩聲爆喝,同時響起,雪昊、黑曜同時出手,兩道淺藍爆閃著襲向紅無邊。

“慢著。”相思一抬手,將紅無邊給拋向了紅梨落。

“小主人!”雪昊、黑曜同時收手,面上的顏『色』,比鍋底還黑。

“我不是怪你們,”相思歉意的給了個眼神,聲音冰得可怕:“殺了他,太便宜了。而且,殺一個,遠遠不夠,他必須為他的所為,負出代價。”

“啪啪”紅梨落一伸手,拎過紅無邊,甩手兩巴掌後,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用力“嚓”的一聲,將骨頭給成了碎片。

“紅無邊長老,二十年沒見,你還是這麼的刻薄。”紅梨落揚指,一縷指風如刀,直直的切下了紅無情舌頭:“當年,本殿下說過,終有一天,我會回來親手割下你的舌頭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