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做出點防備,便見顧南棲用一種令人不恥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青陽,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做人做事當以理服人,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青陽:“……” 青陽懵逼的看著她,想要說點什麼,卻又無從說起,心中很是鬱悶,他是背黑鍋的麼? 然後,就見顧南棲對著被捆在架子上的刺客友好的笑了笑,“你無需擔心,我已經罵過他了,所以你為什麼要來行刺他?” 說著,她指了指慵懶的坐在一側的崇曦。 後者無言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多說。 “呸!”那刺客不屑的別過了頭,“奸賊,老子想殺的是你!” “奸賊。”顧南棲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眼中劃過一抹悵然。 數年來戍守邊關,抵禦強敵來犯,數度命危,怎就擔得起一個賊字了! 將心中那些情緒壓下,她道:“因何殺我?” “你害死我兄長,難道你不該死麼!” 聞言,顧南棲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我殺的人太多了,誰是你兄長?” “……你!”那刺客又是一陣慍怒,“狗賊,你不得好……” 刺客話音未落,話音卻忽然戛然而止,只見他瞳孔一縮,瞪大了眼睛,下一刻,那頭顱便滾到了地上。 崇曦面無表情的將劍扔給了青陽,冷漠的吩咐道:“屍體處理了。” 話落,他抓起顧南棲的手便走了出去。 雲木和青陽對視了一眼,一人茫然不解,一人痛心疾首。 出了門,顧南棲一臉不高興的將自己的手拽了出來,“我還沒問清楚,你何故殺人?” 崇曦長長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 “這天底下,誰都能被扣上一個賊字,可你殷寧擔不得。” “……”顧南棲詫異的看向他,心絃微顫,她看到男人眼中有一縷淺淺的心疼,他說,“他死有餘辜,何須多問。” 顧南棲:“……” “唉。”嘆息一聲,顧南棲剛想說什麼,一口鮮血忽然就吐了出來。 崇曦看著這一幕,當即便僵住了,只覺得周身的血液似乎就此凝固了,他看著那灼目猩紅的血,連呼吸都險些就此卡住。 顧南棲雲淡風輕的抓住崇曦的衣袖,湊到唇瓣輕輕擦去血漬。 “讓君上見笑了,本官素來體虛,加之近來勞累,累著了。” 她語氣輕飄,像是根本不曾將這咳血之症放在眼裡一般,可崇曦卻知道,是她體內的噬心蠱在作怪。 可是…… 那蠱蟲明明還不到起用作的時候,她怎句這般羸弱了呢? 瞧著男人此刻僵硬的神情,顧南棲輕輕拽著他的衣袖扯了扯,“君上,你能否別弄出這種表情,很觸我黴頭的。” 崇曦看著她,想要笑,只是他努力了好半晌,也笑不出來。 “顧南棲,你的身體……” “無妨,我身子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你在大殷與我同住許久,不是知道的麼?” 她的話,讓崇曦心口又是一窒。 是他,他是知道的,她身子孱弱,便是鶴瀟的一頓鞭刑,也可讓她高熱不退。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