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空曠避箭頗為吃力,陸松見箭羽從樹林中發出,眼下處境不佳心知進了樹林借樹灌之便更易避箭而且還可與敵近搏扭轉局勢。

遂大呼道:“快進樹林!”言畢起身往林中衝去,柳邢二人尾隨而去。進了樹林,箭雨不曾減少但卻容易躲避。

見得流矢飛來柳一歸仗著拳腳敏捷側身避開;邢風身法輕靈在樹林中穿梭,箭羽再密也傷他不到;陸松卻是折斷枝葉茂密的樹尾橫掃飛來的箭雨。

片刻之後箭雨停了下來,一群黑色錦袍的蒙面人從樹灌中翻身而出,手持彎刀揮於胸前而後齊刷刷地擺至肩後,殺氣籠身、冷視三人。

日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灑在彎刀之上寒光熠熠,那陣勢凌悍如風,叫人膽酥。

蒙面人且自步步逼近卻不急攻,三人不明就裡朝草地退去。

“轟!”的一聲水裡又躍出一群蒙面人,黑袍彎刀顯然是與那樹林中出來的是同夥。

三人見狀心下駭然,若不拼力廝殺必遭毒手。

“你們是什麼人?”陸松上前問道。

蒙面首領道:“我們是誰你且不必知道,此間原由得問你自己,有什麼話就向彎刀說去吧!”言畢,兩路黑衣人將三人圍在中間揮刀砍去。

三人又豈是等閒之輩,空手入白刃竟也不落下風。柳一歸血性男兒,越是強勁對手是鬥狠,此番見敵手多頓時血飲狂湧見一蒙面人彎刀砍來,側身讓過刀鋒一拳擊在黑衣人握刀的手腕上,黑衣人頓時手骨折斷。

柳一歸上前扣住黑衣人的手臂用力一甩,黑衣人斷線風箏似的飛了出去。

柳一歸借勢一腳踢向他手中的彎刀,彎刀迴旋飛起“咔”地插中迎面攻來的黑衣人咽喉,那般景狀如同絕壁上生出一顆橫松,頓時鮮血若石鐘乳浸水一般點滴滲出,頃刻倒地氣絕。

那折斷手骨飛出的黑衣人恰似一樁靶人頭顱倒撞到地上的尖石,鮮血染地如同潑了一盆豬紅。

柳一歸越戰越勇奪過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彎刀,反手一斫那黑衣人半個頭顱滾在地上,黑衣人捂住被削掉的頭顱倒在地上勢若瘋狂抽搐而死。

眾黑衣人見柳一歸驍勇難敵,遂幾人上前同時圍攻,柳一歸迎上一黑衣人劈下的彎刀而後轉身避開背後的偷襲轉動彎刀將那黑衣人的手肘斬下奪了他手中的彎刀。

柳一歸握緊雙刀,將刀子彎口朝外雙臂交叉架在偷襲的黑衣人脖子上而後奮力將雙臂外拉,黑衣人的頭顱被剪了下來飛出丈許,頸上血柱沖天。

柳一歸已是殺紅了眼,出手便是殺招,又與兩名黑衣人酣戰一處。另一名黑衣人從背後一刀劈向柳一歸,柳一歸分身乏術、躲閃不及眼見就要命喪刀下。

邢風斗敵取巧,常於兩敵之間穿梭誘其相互殘害,或是制住一敵再借敵手以克敵。

此下見柳一歸有難,援手已是不及遂併攏左手中食二指,一道橙色真氣迸出直射偷襲柳一歸的黑衣人手中的彎刀,彎刀頓時斷為兩截,刀尖失去託力便要下墜。

此時又是一道橙色真氣射在下落的刀尖上,激起刀尖飛起繞著黑衣人持刀的手腕轉了一圈,手腕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環。黑衣人受痛把持不住,刀柄與刀尖伴著滴血一併落地。

黑衣人臉上蒙著布看不出是何表情,但他驚懼的眼神和顫抖的身子已洩露了他心底的恐懼。

柳一歸恨他偷襲,反手一刀劃在他脖子上,若非被另一蒙面人揮刀搪了一下,恐怕那頭顱又要被削下。那名黑衣人緩緩倒下,至死也不曾明白為何自己手中的刀會突然斷了還會在手腕上劃一圈。

陸松不願傷人性命,奪了彎刀之後常以刀柄撞擊敵人或是用刀面拍打敵人手腕使其吃痛彎刀脫手。

一名黑衣人與陸松相鬥已被拍落彎刀三次且自伺機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