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來,丁瓊只覺頭上有異便伸手去摸同時雙眼也始終不曾離開陸松的雙手。忽地大驚,心道:莫不是被他挑了去。

想到此處便朝地上瞟去,除了那香囊外別無他物。又側目微顧首隻見一頂華冠掉在地上不禁怒從心起。

便更加羞怒破口罵道:“你這油臉粉頭好不要臉,不知又是哪家姑娘受了你的害,或是你的兄弟還是叔伯?你斷冠羞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松見他劃破李妍送的錦囊後還出言嘻落便已暗憤,此刻聽得他將自己看成亂倫不節之流還辱及長者,立生衝冠之怒。

見他雙刃攻來,一足前伸勾提相併那錦囊便到了手中。陸松只管右手橫槍應敵,另一手卻是拿著錦囊。丁瓊見他如此過招斷然當他輕視自己,便痛下殺招。

忽地丁瓊縱起連轉帶翻舉起雙刃斬向陸松,陸松見來勢陽剛,便以攻為守變招挑向丁瓊咽喉。

“鐺”的一聲長槍脫手下墜,陸松心頭大驚知道是自己小覷了他,忙將錦囊往袖中一送同時右足踢向橫落在地上的長槍,那槍尖頓時向上刺去。

丁瓊眼見將陸松長槍震落心下正自歡喜,忙猱身前來卻見長槍刺到、便速速退開。陸松隻手迎敵已是震住全場,此刻反擊轉危為安一氣呵成,令人瞠目結舌。

李群卓見狀道:“在場的只怕是無人能勝得了陸兄弟了。”

原本怡然自得的邢風也是怔怔地望著陸松,臉上流露出敬佩之色,柳一歸卻是平淡似乎此刻在他意料之中。那吳然之輩盡皆摒住呼吸既是敬佩又是畏懼。

見丁瓊驚疑未定,陸松道:“丁瓊,我原本敬你是貴胄之身又非等閒之輩故而處處忍讓,但你自視太重無禮之極且不自惜,現在我就放開手腳來接你未使完的高招。”言畢就地一滾將那長槍握在手裡。

眾人聽得心中一凜均道:原來先前陸松有意禮讓!

只聽得丁瓊一聲怒吼:“你只管放馬過來,誰要你讓了。”

陸松抖動纓槍使出一招虛中帶實的“金雞亂點頭”,那丁瓊當真非等閒之輩,眼見纓槍灑來難明真意,忙揮動雙刃護住要害,雙眼仔細察看陸松的破綻。

忽地丁瓊張開雙刃向內一合頓將陸松顫抖的槍頭鎖住,兩人拉扯不動拼在原地。

陸松見長槍被鎖掙脫不開便伸縮槍頭朝丁瓊門戶刺去,丁瓊側身右刃架住長槍,順勢伸出左手揮刃向陸松削去。

陸松藉機抽出長槍縱身躍起化槍為棍以力劈華山之勢撲向丁瓊,丁瓊見來勢甚急不及細想忙向後躲去。

“轟”的一聲,校場中塵埃四起,檯面上烙出印記。丁瓊瞄了地上的印記又看看陸鬆手中彎了頭的長槍心下駭然,卻似不懼,撲將上來一刃襲向陸松。

陸松側身讓過,順手將長槍橫轉朝上一擱。丁瓊被迫退開,舞動雙刃轉身過來意欲再攻,卻見一物明晃晃地抵在咽喉寸許之處,忙收住招式後退,但那物竟也逼了上來。

丁瓊大驚順眼望去:原來陸松揹他而立,挺腰後仰雙臂曲肘反過頭頂架槍直抵丁瓊咽喉,眼神凌厲直勾勾地瞪著丁瓊。

丁瓊見陸松這般招式持槍抵住自己,心想:他必是強弩之末,只要我朝後縱開他便奈何不了我,就算能趕上又怎會有我這般敏捷。

想到此處便朝後退去,誰知陸松持勢逼進,槍頭依舊是寸許距離,如此再三丁瓊驚慌失措木頭似的僵在那裡。

眾人見陸松如此克敵既是驚慕有是歎服,丁太尉看著眼前的情景,深邃的眼神開始透出一點陰鷙。陸鬆緩緩收勢立好身形朝丁瓊抱拳示禮轉身將長槍放回兵器架。

丁瓊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見那小吏要走上臺來宣佈勝負。丁瓊自負一生,此刻落敗便惱羞成怒頓現殺機,不待那官吏宣佈勝負,丁瓊倒轉柳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