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很強,只要一不注意蠟燭就會滅了,一根蠟燭可以燒多久?”雷歐力緊張地關注著第二關比賽的過程。

“普通的大約五六個鐘頭左右。”酷拉皮卡想了想,才不太確定地回答,他對日常消耗品似乎也沒有個精準的認識。

“那可是場持久戰,就連移動也很勉強。”

我在他們後面邊看書邊點頭,從頭到尾像個默劇演員只見動作不出聲,如果那根蠟燭沒被動過手腳確實是場持久戰。

剛想到做手腳的問題,就傳來雷歐力驚訝的聲音,“小杰的蠟燭的燃燒速度突然加快了,那根蠟燭的燭芯肯定被人加了火藥之類的東西。”

我又將注意力轉向那方石臺上,見小杰正慌忙地拿著一直狂流燭淚的蠟燭,他手指間不斷地顛著正在融化的蠟燭,額頭冒汗地跳起來喊,“好燙,燙死我了。”

蠟燭點火後的燃燒速度超乎現場的人的想象,一大簇火苗像加滿油料一樣瘋竄而起,把小杰燙得滿場跳。

反觀測試官姿態悠閒地捏著那截短蠟燭,燭芯上的火苗如他的神情那般平緩,只見他還有空伸手撩起長到頰邊的劉海,柔順的頭髮在撩灑起的瞬間頗有某種說不清的風情。

“也許我們一開始就落到圈套裡,那兩根蠟燭都有問題,不管小杰選擇哪一邊都會輸。”酷拉皮卡恍然大悟地說,他的焦慮隱現在神情上。

我打了個哈欠,熬夜的後果就是隔天指不定那一個時間段要開始犯困,翻過一頁書努力看著。現在才發現有些晚,這類騙術很簡單,將來你們出社會就會發現市面上比比皆是。

不是我不想插嘴,而是因為完全想不起他們的過關印象,怕自己過度摻和進去會對他們產生影響。之前沒想過自己會進入劇情,所以也沒怎麼細想改不改變劇情,現在當一個過路人就夠了吧。

小杰因為燭淚流覆到手指上被燙個措不及防,一失手就將燒得差不多到底的蠟燭掉到地上,只剩一小塊蠟燭燃燒著迎風招展,火速迅猛。

我見測試官也就是那位營養不良的年輕人笑了,憔悴尖瘦的臉上哪怕高興也笑得虛弱無力,鬼氣森森。

小杰看著腳下不怕風吹的蠟燭也笑了,咧嘴大笑,孩子的調皮與生機在此時的他身上尤其明顯。他毫無顧忌腳下用力一蹬就消失在原地,快速的身影驟然出現在驚訝的測試官面前,然後側臉嘟著嘴往他手裡那根正在緩慢燃燒的蠟燭上一吹,蠟燭滅了。

過程太快,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比鬥,小杰身後的蠟燭也燃燒完畢慢慢熄滅下去。

“我贏了。”小杰伸直腰露出一個大笑臉開心地喊著,勝利也勝利得不懂掩飾,舉手就歡撥出來。

還沒等其他同伴也跟著開心起來,測試官拿著他那截熄掉的蠟燭就笑起來,笑聲尖細而有些漏氣的壓抑,營養不良的肺似乎連支撐他開口大笑也是件難事,他習慣地伸手撩撥了下劉海,露出譏諷的而陰暗的得意表情,“誰說你贏了?明明是我贏。”

這句話一出口就讓小杰停止活潑亂跳,他不解地看著一臉鬼祟笑容的測試官。

“什麼意思?剛才是小杰先吹滅你的蠟燭。”雷歐力火爆的脾氣讓他率先跳出來,見不得自己人吃虧指著測試官的結果,扯開嗓門就對著賽場大喊。

我不自覺用手輕捂著嘴,沉默地望著對面的石牆想了想,嗯,原來如此,如果要硬拗的話小杰是輸了。

想完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有些無力地將手規矩收回來,生活在一起太久就是有這個壞處,某些壞習慣會互相傳染。他每次有這個動作就絕對是在想一些怎麼把人搞得雞飛狗跳的壞主意,所以一見他捂嘴熟悉的他的人都要心驚肉跳。

“比試的規則我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白,‘我們來比賽如果誰拿在手裡的蠟燭先滅’,蠟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