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早就起來了!

文行書見終於有人過來,便叫道:“早,六師弟,快來看看師兄的書法如何!”

楊非伸頭望過去,只見原本完好整潔的雪地已然被他畫的不成樣子,至於字麼,則……

文行書見楊非臉有異色,便道:”怎麼,楊師弟,這字,不好看麼?”

楊非望著地上歪歪斜斜的一大片字,思考了片刻道:“我小的時候見過家父練字,不過都是照古人真跡臨摹,文師兄這種書法還真是奇特,小弟從未見過,只覺……”

文行書臉色一變,皺眉道:“怎麼?”

楊非細細觀看了半晌,點頭道:“只覺甚是瀟灑寫意!”

文行書聞言喜不自勝,眼角幾欲泛出淚珠,拉著楊非的手道:“知己啊,六師弟,終於有人認可我的字了,好樣的六師弟,你真聰慧!”

楊非:……

文行書哈哈大笑,指著雪地上的字道:“我早說嘛,他們都是沒有眼光,六師弟說的對,我這些字就是寫意,臨摹別人的有什麼意思,寫字當然要直抒胸臆!六師弟高才,與為兄所見略同啊!”

楊非被他說的臉色微紅,望著地上的字心中有所疑惑,便道:“文師兄,為什麼你寫來寫去都是你的名字這三個字啊?”

文行書微微一笑:“六師弟,你有所不知,為兄這不只是在練字,而是一套劍法!”說罷拿起手中之筆藉著雪花舞動開來!

楊非這個時候才看清原來他手中之筆的筆桿竟然隱隱泛著一層紅光,看起來非金非鐵,似玉似石,心想定是煉石所制,再看他拿起筆在空中一點一橫,果是按著筆畫之勢,只見他縱橫跳躍,閃躲騰挪,筆畫中夾雜著隱隱雷聲,聲勢的是非同小可,當下對這位師兄更是佩服。

文行書舞完之後見楊非臉上顯出羨慕之色,心中更是洋洋得意,便道:“小師弟,你不用心急,好好練,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超越師兄的,對了,你的石頭撿的怎麼樣了?”

楊非聞言心中一嘆,搖頭道:“還沒撿到一個呢!”

文行書微微一笑,“這個也要憑緣分,你放心,是你的總會出現的,對了,你是來找周師弟吧,他讓我告訴你,今天雪大,他不去山上撿石頭了,並提醒你也別去了,我看也是,這麼大的積雪,別說看不到石頭,就是見到寶貝,不等雪化了還真發現不了!”

楊非點點頭,在廚房拿了兩個饅頭之後還是決定上山轉轉,當下別了文行書朝山上走去。

漫山的飛雪如蓑衣般披撒在天地間的每一處方寸,楊非踩在厚厚的積雪上面,聽著腳下傳來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以及遠處小樹不堪重負斷折的噼啪聲,心中不由得就想起了徐山,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果然,如文行書所說,現在別說尋找發光的石頭了,就是找到一個石頭都很困難,楊非只能用手在雪地上東一處西一處的扒著,結果自然是徒勞無功,山野肅蕭,哀風遍野,楊非望著茫茫的雪地一陣發呆,心想要是自己能夠用功力把這漫山的積雪融化就好了,想罷,他嘿嘿一笑,自己尚連玉清功第一層都沒有練到,這樣想自然是白日做夢。

深夜來臨之時,楊非盤腿在床,寂滅心神,苦練著玉清功,他現在已經能感受到遊走在身體周遭的氣體了,只是還無法把它們聚於一處,至於魔教天書,他更是沒有半點進展。

大雪一連下了七天七夜,當第八天早上週星星過來叫楊非上山撿石頭的時候,楊非知道雪已經停了。在山上的時候,楊非把那天自己見到一個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