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還非得重複這種話不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說。

這個呢,式是女孩子,的的確確。”

無論如何,只能這麼說。

理應是一面袒護鮮花的無禮,一面安撫式的怒氣的恰到好處的一句話,不知為何似乎起

到了反效果的樣子。

“那種事情我知道。哥哥請不要說話。”

既然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要問那種問題,你這傢伙。

“我想問的不是肉體層面上的性別。只是想明確精神層面上的性別到底是哪一邊。這個

正如所見,式是男人的樣子。不過。”

特意強調著那個不過的發音,鮮花掃了一眼式。

式漸漸地現出不愉快來。

“身體是女性的話性格是哪一邊都沒有關係吧。我要是男性的話又打算怎麼樣呢,你。”

“是這樣呢,要我把禮園的友人介紹給你嗎?”

——啊。

鮮花說的話已經不再是諷刺或什麼了,聽了那單純的如同挑戰書一般的臺詞,我終於領

會了她的意思。

鮮花那個傢伙,還在記恨著兩年前的那件事情嗎。

高中一年級的正月,我和式一起去參拜,回家時曾請式到自己家裡來。正好從鄉下趁寒

假回來的鮮花,在與式見面時發生了一點小摩擦。那也是理所當然的,那時的式還有著名為織的另一個人格。結果是式用著比現在更為開朗的少年的神情與口氣,作弄得鮮花一整天臥

床不起。

縱然如此現在也說得太過分了。即使被式打了也不應該有怨言。

“鮮花,你。”

再次站起身來瞪著鮮花,不過,正好與從沙發上站起身的式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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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禮園的女人沒有一個正經的傢伙。”

式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隨後從事務所離開了。

藍色的和服,隨著一聲門響從視界裡消失了。

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但是那樣一來反而是火上澆油。

我感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個奇蹟坐回椅子,一口喝乾冷掉的咖啡。

“可惜,最後被她甩掉了嗎。”

切,鮮花也放鬆了姿勢。好像那傢伙至今為止都是臨戰狀態似的,她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我總是在想。為什麼鮮花只在與式說話時態度會突然改變呢。

這可是,不稍微說她兩句不行的事情。

“鮮花。剛才,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式和哥哥還沒有明確下來吧。還是說根本沒在考慮?兩儀式是作為女性和

哥哥交往,還是作為男性和哥哥交往。”

和語氣的斬釘截鐵相反,鮮花的臉紅了起來。託這種不平衡的福,終於明白了鮮花說不出口的事情。

“鮮花,那些盡是一些不入流的猜測。式是男的還是女的,不會成為我們的話題吧。最重要的是式從一開始就是女孩子的話,思考方式是男性的也沒什麼差別不是嗎。”

鮮花眯起眼睛來盯著我看。

“——是嗎。哥哥的意思是說是女人的話其它問題都不要緊呢。反過來說也就是認為同性之間的關係很奇怪。那麼能回答我嗎。在這裡有性格轉換為男性的女人,和性格轉換為女性的男人。這兩個人都認真地喜歡哥哥的情況下,哥哥會選擇哪一個?外貌是女性心卻一直是男性,和外貌是男性心卻一直是女性這兩種人。來,回答我吧。”

……鮮花的質問很難回答。

認真考慮的話結果很可能是雙方誰都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