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昱祺不滿的颳了下他的鼻子,“好啦,我的師爺,好好的躺著,我讓小八端藥來給你吃。”

恆昱祺晃著走到院門口,看見劉縣丞貓著腰站在那裡,似乎等了很久了。

“劉大人還有事?”恆昱祺翻著白眼問。

“大人,小的來問問,那些犯人什麼時候提審啊?”劉縣丞抄著手陪笑道。

“提審?提什麼審?這種罪大惡極的犯人,是你審還是本大人審?”恆昱祺不耐煩的甩了袖子,向皇城方向拱手道:“自然是要上報皇上,看皇上怎麼安排!”

“你們簡直愚蠢之極!”縣城裡的事已經傳到山裡的那位大人耳中,這人身材瘦小,穿著一身黑色蒙臉布衣,聲音沙啞蒼老,還有一些尖銳,“這才幾天?就被人端了兩個據點,我還要你們有何用?”

“大人,這,這確實防不勝防啊!”地下跪著的那人咬牙切齒道:“怕是這幾年過的太安逸了,讓他們連防備之心都沒有了!那楊秋海居然給重家嫡子下毒,而且依小的看……那姓唐的縣令對那重家嫡子不是一般的關注,這兩次都是因為他們衝著那重家嫡子下了手,才導致那位縣令暴怒的。”

“姓唐的那人,你們查了嗎?究竟是什麼來路?”黑衣老者問道。

“查了,說是一位唐將軍的什麼遠房親戚,他的表姨是先皇身邊的一名婕妤,先皇在位期間給他弄了個舉人,和一份閒職。這次來平陽縣是聽說無人願意來,才派了他過來的。”

“哼,也就是說一名不學無術的紈絝兔爺端了你們兩個據點?簡直可笑!”黑衣老者明顯氣的半死,他又問道:“楊秋海找到了嗎?”

“並未……聽說那唐縣令也在派人搜尋,可能是楊秋海怕被找到,躲了起來。而且他應該是提前帶走了賬本,所以那唐縣令只是發現密室無法帶走的銅錢和箭簇,並未發現其他。”

“算他還有些腦子,你們也去找,找到之後賬本拿回來,人就算了,隨便找個地方處理了便是。”黑衣老者來回走了幾步,又道:“那邊還未曾提審犯人?”

“未曾,聽劉縣丞說,那唐縣令是不想沾惹這些東西,所以寫了奏本派人送去京城了。小的已經派人在路上攔截,相比奏本是送不出去的。”

“送不出去就好,監牢那邊你們也找人盯著,只要他們提審犯人,寧可全部毒死也不能放過一人,知道嗎?”

“是,小的這就去辦,大人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總之把那姓唐的在這裡按住一年,待一年他離開後再動手,讓他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死百了,也算本大人的一點兒心意。對了,告誡城中其他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

“是的,大人!”

待來人退了出去,黑衣老者用力拍在身側花梨木桌案上,冷笑道:“不過是個垃圾,本大人就再待你蹦躂完這一年好了!”

“大人……”唐八站在恆昱祺身側,輕聲道:“信使被殺,奏本不知所蹤。”

恆昱祺冷笑道:“本大人早就知曉,若真是傻乎乎等信使送信,怕是等到死都等不來。”

“是,大人料事如神。”唐八恭維道。

恆昱祺哈哈笑了幾聲,神色又萎靡起來,“可惜瀾瀾從未誇獎過本大人,這幾日他休息的還好?”

唐八心中嘆氣,想到你不是日日去看嗎?還問我?恐怕我都沒有你熟悉。

“重公子每天都按時吃藥,身體正在逐漸恢復中。”

“我可憐的師爺,哎呀呀,本大人不放心,再去看看吧。”恆昱祺說著就站起身來,往重濤房內溜達。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外面傳來擊鼓的聲音。

擊鼓,喊冤。

升堂!

擊鼓喊冤的竟然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