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擺了好幾張書桌,倒不會沒有書桌用。

不一會兒,陳富貴來了,“聽我娘說你們在查案子,我也想幫忙,不知道藍兒歡不歡迎?”

宣宸一向拿他當情敵,馬上開口拒絕道:“你還是回家去唸書吧,這裡不需要你!”

葉蔚藍和他一起盤腿坐在炕上,守著炕桌看卷宗,聽他說話這麼不客氣,不禁伸出手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然後衝陳富貴笑道:“富貴哥,你別搭理他,他就是個二百五,你肯來幫忙最好不過了,只是別耽誤了你的功課!”

“不妨事的,你們也是為了把我姨夫找回來,我在這幫忙是應該的。”陳富貴說著,掃了一眼眾人手中的卷宗。“你們在翻閱卷宗嗎?”

葉蔚藍點點頭,“是啊,我們在翻閱卷宗,一個人看一年的,看到過程中要把失蹤人口的姓名、年紀和失蹤地點記錄下來,前六年的已經有人看了,你從第七年的年頭上看就行。”

陳富貴答應了一聲,自行找了卷宗,自己搬了把椅子進來,和陳小福一起共用一張桌子,開始幫忙閱讀、記錄卷宗。

眾人一直忙到子時,才各自回房間去歇息。

轉天,陳富貴白天就來幫忙了,他跟書院裡的先生告了假,特地來幫忙。

葉蔚藍見他如此誠心,也不好推辭,便由他去了。

有了他的加入,眾人的進度又快了,三天時間就把所有的卷宗都整理了一遍。

就在他們整理卷宗的時候,又一批賬冊被送來了,與其說是賬冊,不如說是各地如家客棧的登記簿,裡邊主要是根據客人的路引登記的入住的客人的姓名和籍貫,也就是發出路引的所在縣。

宋佳音看到一箱又一箱的賬冊,不解地問:“藍兒,查我爹失蹤的案子,為什麼要查客棧的賬簿子?”

葉蔚藍條理分明地開口道:“因為綁匪犯案的範圍太廣了,所以我和宣宸做了一個假設,我們假設,綁匪不是案發地的人,那他肯定要住客棧,官府有規定,外來人口住客棧,必須要用路引登記才行,所以我們打算查檢視是否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因為如家客棧是宸哥兒家開的,所以我們就先從如家客棧查起。宸哥兒已經派出人去,聯絡各處衙門,將案發當地所有的客棧的賬冊都蒐羅過來了,估計再有兩三天就會有賬冊送過來。如果所有的客棧都查不到線索,那咱們就派人出去,挨家挨戶的問,發生綁架案的那兩天,有沒有陌生人去附近的村民家投宿。”

宋佳音這才有些明白,“那……我們看這些賬冊,都要查什麼呢?”

“查所有的住店的人,比如,宸哥兒從都城過來,沿途都要住客棧,他來的時候,是兩個人,但是返程的時候變成三個人,這就很有問題。”葉蔚藍給她解釋道。

“啊”宋佳音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呀,我怎麼這麼笨?”

葉蔚藍安慰她道:“佳音姐,你不是笨,而是因為太擔心宋大叔,腦子裡想的都是宋大叔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宋佳音神情堅定地說:“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什麼人綁架了我爹!”

陳富貴在一旁沉吟了半晌,突然開口道:“藍兒,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綁匪綁架了人質,回城的時候把人質迷暈,然後就說人質是生病了。”

葉蔚藍一拍大腿,“沒錯!還有這種可能!”

說著,她扭臉看向宣宸,“查查吧!”

宣宸點點頭,雖然心裡不待見陳富貴,不過也覺得他的提議有道理,便撮唇打了個呼哨。

須臾間,一個身穿普通百姓衣裳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躬身道:“世子,有什麼吩咐?”

“你跟我爹去借一隊人,拿著這些單子,挨家客棧打聽,有人失蹤的那幾天,附近的客棧有沒有人帶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