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白天看護媽媽,寧恕只好找陳昕兒,大概言語很不中聽,不果又找了護工。而陳母,以前看上去是多嚴於律己的人,大概昨天讓陳昕兒的不幸遭遇弄崩潰了,正好寧恕惹了她。寧宥冷冷盯著寧恕,道:“聽見沒有?收拾爛攤子去。這麼大年紀的女人大多骨質疏鬆,摔地上就是禍。”

寧恕一愣,但立刻黑著臉道:“你算什麼意思,既然你七點準時能來,又幹嘛昨晚為難我?這下好,看我渾身都是臭蛋,你滿意了吧?做人心思怎麼這麼刻毒,我忙,你既然來了,你也沒法去上班,為什麼不能你多管幾個小時?為了這幾個小時,一會兒騙我提早回來,一會兒又騙我早上不肯來,媽媽都已經躺在病床上,你做人還這麼計較,你好意思跟媽媽姓寧嗎?”

寧宥不理寧恕,衝保安喊:“你們別放走這男人。等地上大媽查完全身沒有受傷再放他走。那麼大年紀大媽摔一跤不得了。”

寧恕又驚又怒,見保安果然走過來,他捏緊拳頭又放下,兩眼噴血的看著寧宥。

而保安果然對寧恕道:“已經報警,你先別走,等警察來。”

寧恕狠狠剜寧宥一眼,進去洗手間。保安連忙跟進。

寧宥只得過去蹲下,對陳母道:“陳伯母,我是昕兒同學寧宥,對不起,寧恕是我弟弟,我在教訓他。”

陳母抬眼看清寧宥,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想伸手抓住寧宥的手,又縮回去在身上擦擦,可越擦越髒,她哭得也更傷心。

寧宥問:“身子骨還好嗎?我們去查查,這兒就醫院呢。千萬別摔著傷著。”

陳母搖搖頭,雖然費勁,可還是對寧宥道:“我沒事。”

寧宥點頭:“那我就放心點兒了。我剛來,沒來得及阻止寧恕。我先扶你起來吧。”

陳母搖頭揮手,不用她護。

寧宥只好道:“那陳伯母再坐會兒,我去護士站問問我媽昨晚上有沒有動靜。我媽情況很不好,昨天下午好不容易搶回來一條命。”

陳母一愣,哭聲小了點兒,怔怔看著出去的寧宥的背影一會兒,立刻辛苦地站起身,哭著走了。她都不進去洗手間,直接下了樓梯。

寧宥聽見動靜回過頭,見陳母已經快走到樓梯。她見陳母腿腳並無障礙,嘆了聲氣,任陳母離開。

簡宏成換了一輛陳昕兒不認識的車,犧牲睡眠,很早就等在陳昕兒家樓下。他沒想到陳母更早去了菜場又去醫院找寧恕算賬。他等到八點多準備打退堂鼓時,見陳母渾身邋遢走來。陳母直著眼睛都沒往路邊不相干車子看一眼。

簡宏成連忙跳出去攔在陳母面前:“陳伯母,怎麼回事?誰幹的?”

陳母悶聲悶氣地道:“自找的。你來,有什麼事?你可以打電話啊。”

簡宏成道:“我根據過往經驗,這幾天陳昕兒會很不好管,你們忙不過來。不如……小地瓜再跟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準時送他回家。”

陳母抬起腫脹的眼睛,無精打采地看著簡宏成,卻斷然道:“不用。你擔心一夜吧?兩隻黑眼圈這麼明顯。小地瓜哭了幾次,昕兒也鬧了幾次,但這都是我們的事,你不用管了。你的心意我領,我還沒謝謝你這麼多年照顧昕兒和小地瓜,以後有機會再謝你。你去忙吧,各人各命,人得任命。”

簡宏成無言以對,只好目送陳母離開。

田景野的前妻才到營業部,就被營業部主任叫去樓上。田景野前妻滿心忐忑,走在主任後面陪著小心問:“主任,不是昨天賬做錯吧?”

主任沒答,進辦公室關好門,都沒請田景野前妻坐,就道:“你暫停工作兩個半月。你把屬於你的東西收走,這就回家吧。”

前妻花容失色,“為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

主任道:“分行直接下令,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