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越不好。你們還是要有心理準備。”他說這話主要是對著寧宥,說完,他才看一眼寧恕,“我有一臺緊急手術,手術結束我會再過來。希望你屆時也在這兒。”

寧恕問:“大約幾個小時?”

陸副院長本來已經起步,但聞言立刻止步,略微意外地看寧恕一眼,精確地道:“四個小時後,下午下班時間之前。”

陸副院長說完就匆匆走了,留下姐弟倆。寧宥看向寧恕,寧恕憤怒地道:“不用看我,這次機會失去不是我的責任。”

寧宥耐心地道:“我們先別談責任不責任。寧恕,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在裡面等你挽留……”

“我知道!”寧恕暴躁地打斷寧宥的話,轉身就走了。

寧宥無奈地看著,終於下定決心掏出程可欣留下的名片,給程可欣打電話。“程小姐,我是寧恕的姐姐。想請教你一些事。”

“噢,寧姐姐,需要我到醫院說嗎?”

寧宥心中無比感慨,她都拉不住寧恕逃離醫院的腳步,人家不相干的女孩卻電話一通就體貼地願意趕來醫院。她忙道:“謝謝,謝謝,不用,不能這麼麻煩你,就電話裡說可以了。”她想起剛才寧恕打陳昕兒媽媽的場景,吸了口氣才有勇氣說下去,“寧恕現在變得很陌生,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想請教你,希望你提供一些線索。”

程可欣沉吟一下,乾脆地道:“寧姐姐是試圖撮合嗎?那我只能回答兩個字:免談。”

寧宥道:“謝謝。你的態度讓我可以放下顧忌,把問題問得更清楚點兒。寧恕剛剛揍了一位老婦人,他的行為超出我的底線。我想象不出我弟弟為什麼會走到如此極端,他是不是遇到過其他我所不知的不幸?”

程可欣聽了呵呵一笑,“可是,背後徹頭徹尾地說一個人壞話,不是我的風格。”

寧宥苦笑道:“理解。只是我今天才發現我還是被親情迷了眼,沒徹底看清寧恕,因此沒法對症下藥。希望你開個診斷結果給我。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可……請你幫忙。”

程可欣一直沒掛電話寧宥的電話,到底是心軟,她聽到寧宥如此懇求,還是說了,“寧恕現在是個大笑話。他野心勃勃地追求一個官二代,但被甩了;他野心勃勃地衣錦還鄉,結果醜聞百出,被他上司涮掉了;他現在又野心勃勃地攀上趙董,可大家都在等看笑話。他同學結婚都不請他呢,怕降格,怕惹禍。他不會感受不到。”

寧宥又是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不一樣的視角,不一樣的診斷。非常感謝你,也非常不好意思就這事打攪你。”

程可欣欲言又止,沉默了會兒,道:“不客氣。寧姐姐撕掉我的名片吧。”

寧宥看著程可欣的名片,嘆了聲氣,收回包裡。

田景野去簡明集團找簡宏成,卻隔著落地玻璃見簡宏成在小會議室裡開會,而郝聿懷一本正經地拿著一支筆一本子坐角落不知記錄些什麼。田景野耐著性子等了會兒,可他心急如焚,只好伸手敲了敲玻璃門,打斷裡面的會議。

簡宏成獨自出來,將身後的會議室門掩上,搶先道:“別一臉急躁。阿才哥是我指使他去的,我承擔所有責任。”

田景野一愣,“我說呢,他怎麼知道我前丈母孃地址。這事我慢慢謝你。我現在的問題是寶寶在律師辦公室裡滿地打滾要媽媽,我來問你借灰灰。我媽說小孩子最聽大孩子的,我一下子想到灰灰能幫我。我接手寶寶後的第一次交手只能和平不能衝突,我現在不能出場,得等灰灰幫我……”

“這事灰灰能行,我至今還在納悶小地瓜見到灰灰就乖乖的,任灰灰搓圓捏扁都心甘情願。”簡宏成開啟會議室門招呼郝聿懷出來,“灰灰,有個重要任務要請你幫忙。田叔叔兒子的撫養權今天正式移交給田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