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等會兒飛機上儘量睡覺,養足精神,順便開始倒時差,等下落地時候還是白天,有很多事要做,你要保證有清醒腦袋幫助你媽。”

“Yes,Sir。”郝聿懷顯然對出門這事很激動,但他蹦跳著卻是走到簡宏成身邊,與簡宏成比高低。很遺憾,只比簡宏成矮一點兒。

簡宏成很是鬱悶,又沒法推開小孩子。看得寧宥笑轉了身。簡宏成道:“我還沒吃早餐,那邊吃點兒。灰灰也去吃點兒?飛機上的飯菜難吃極了。你們現在進去太早了,哪兒都是等,不如吃著等。”

郝聿懷現在是簡宏成的粉絲,非常輕易地就踴躍響應了,自作主張與簡宏成一起去吃飯。寧宥也只能笑著跟過去。

田景野站在急診室門口,眼睛45°角朝上看著天花板與牆壁接壤的那條線,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看一眼旁邊絞著手不知怎麼才好的陳昕兒。

陳昕兒心裡知道這事兒鬧大了,她在其中做了不小的錯事。而此時,可以拿來逼迫田景野聯絡簡宏成的條件也消失,陳昕兒腦袋清楚起來,意識到自己的無良。她試圖彌補,可田景野現在的臉色讓她感到害怕,她想來想去,只好還是拿寧宥作法,她看著田景野的臉色小心地道:“快給寧宥打電話啊。”

田景野理都不理。

陳昕兒等半天沒回音,只好又小心地道:“要不,我發條簡訊給寧宥。”

田景野非常不願搭理陳昕兒,可此時只能開口說話:“寧宥去美國了。”

陳昕兒又沒了辦法,站邊上心神不寧地東張西望。於是,她看到有個男人疾奔而來,這個男人隱約有絲熟悉的感覺。“這是寧宥的弟弟寧恕嗎?”

田景野身形未動,只是將眼睛溜了過去,他見來人果然是寧恕,寧恕左顴骨有塊青紫,臉皮泛油,頭髮毛糙,衣衫不整,眼角似乎還掛著眼屎。聯想到剛才電話裡寧恕說他在派出所,田景野估計此人昨晚不知出什麼事了。但他沒打算問,只是斜睨著寧恕不語。

寧恕跑到田景野面前,累得氣喘吁吁,直不起腰來。他雙手支在大腿上,攢足中氣才問出一句:“田哥,在裡面?”

田景野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拿下巴指指他面前的門。

寧恕看了會兒門,緩過氣來,即使記得田景野早已與他劃清界限,可還是隻能逮住田景野問:“田哥,我媽甦醒沒?”

田景野看寧恕一眼,立刻轉身朝剛才寧恕來處大步走去,“陸院長?我是田景野,病人朋友,謝謝您來。病人這兩個月有過兩次輕度腦溢血。”

陸副院長正是田景野找朋友請來給寧宥媽媽治病的專科專家,他與田景野握握手,誠懇地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別急。”

寧恕在邊上看著,身為真正的病人家屬,他完全插不上嘴。等陸副院長進去急診室,寧恕還看著那門,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眼鼻子底下晃,他低頭一看,是兩張紙和一串鑰匙。

田景野道:“我預交五千塊錢的收據,你立刻還錢給我。這封信和一串鑰匙是我在你媽昏倒現場發現,我認為你媽昏迷與快遞員無關,已經打發他走了。”

寧恕拿了田景野遞來的東西,先掏錢包將五千元交給田景野,然後看那封信。沒看完兩行,他臉上已經變色。

田景野見此扭頭對陳昕兒道:“你可以走了。”

陳昕兒不知田景野此時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猶豫地看向寧恕,跟寧恕道:“有什麼需要跟我聯絡,我是你姐同學陳昕兒。”

寧恕一聽就將眼睛從信紙上挪開,翻出名片交給陳昕兒,“謝謝,你也給我個聯絡方式。”

田景野毫不猶豫搶走寧恕的名片,三下五除二撕成渣渣,“你們兩個不必聯絡。陳昕兒你再不走我火了。”

陳昕兒一下子清楚起來,趕緊轉